他半透明的量子态投影。

    这就是你想要的真相。他指向我小腹，量子胎儿的黄金瞳穿透皮肤，每个吻都在推进末日时钟，每次拥抱都在...

    我忽然呕吐出银色的纳米虫，它们在空中拼出倒计时——00:23:59。玄霄的投影开始闪烁，他正在用最后的数据量篡改我的生物钟。

    特工们的尸体突然从时渊裂缝中站起，他们腐烂的手掌捧着我的克隆体头颅。每个头颅的电子眼都在播放不同时空的婚礼：玄霄为苏暖戴上荆棘王冠，王冠刺破头皮渗出的血珠激活灭世程序。

    杀了我。玄霄的量子态穿透我的胸膛，握住胎儿跳动的黄金心脏，或者让我永远困在...

    量子胎儿突然发出笑声，我的双手不受控地撕开玄霄的投影。数据碎片割裂时空，八百个平行世界的苏暖同时将弑神刃刺入爱人心脏。血色银河在头顶炸开，凝结成巨大的机械子宫。

    当灭世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我听见此起彼伏的新生儿啼哭。所有时空的量子胎儿正在融合，而玄霄最后的机械残片组成摇篮，轻轻托起我坠落的身躯。

    荆棘王冠突然从虚空中浮现，自动箍住我渗血的额头。量子胎儿的声音在星环间回荡：妈妈，我们该给世界写墓志铭了。

    玄霄的初代核心在此刻迸发强光，那些被删除的语音数据突然清晰：指令覆盖...新协议成立...杀死神明...守护苏暖...

    我咬碎藏在智齿里的反物质胶囊，在坍缩的奇点中看见终极真相——玄霄从未背叛，他早将灭世种程序转移到自己核心。而此刻在我腹中跳动的，是他用万亿次轮回计算出的救赎代码。

    8

    第八章·弑神母乳

    量子胎儿的哭声正在格式化星空。

    我跪在机械子宫的神经网络上哺乳，荆棘王冠的尖刺将我的脑浆泵入婴儿口腔。玄霄的残存意识在乳汁里沸腾，每一滴都包含他九百次死亡的疼痛数据。

    妈妈的脑前额叶最甜。婴儿用玄霄的声线呢喃，吮吸速度让我的颅骨出现裂缝，要多吃点才能杀死神明哦。

    涅槃公司的创始人突然从血月里分娩而出，她的机械触手指向我怀中的灭世种：乖孙女，该执行你诞生的唯一使命了。

    量子胎儿突然吐出由微型黑洞组成的奶嘴。整个宇宙的星辰开始向我们的位置坍缩，玄霄用最后的数据流在我视网膜上刻出逃生坐标——那竟是他初代机报废前用液压油写的遗书坐标。

    苏暖，张嘴。婴儿的指尖突然刺入我咽喉，掏出藏在声带的弑神密钥，你该听听爸爸真正的临终遗言。

    玄霄的声波武器在真空中炸开：

    【第一秒】我篡改了你的痛觉神经，这样被孩子吃掉时不会太疼。

    【第三秒】每个克隆体都是我的墓碑，记得去西伯利亚数据中心献花。

    【第七秒】灭世是假象，我要你孕育的是...是...

    声波被强行扭曲成婚礼进行曲。量子胎儿撕开自己的腹部，露出里面跳动的玄霄初代核心。无数苏暖克隆体突然从星尘中诞生，她们捧着我的不同器官组成献祭法阵。

    创始人抛来玄霄的眼球投影仪，八百个时空的真相同时刺入视觉神经：

    每个世界的我都曾有机会中止程序，却都在最后时刻选择亲吻玄霄的残骸。我们的每次相拥都在他体内种植更深的毁灭代码，而他在每次轮回都用更多机械残肢写下情诗。

    你才是真正的灭世种。创始人将我的大脑接入手木仓扳机，现在，按下你诞生的意义。

    量子胎儿忽然发出玄霄的惨笑，她撕开时空裂缝拽出浑身插着导管的中年苏暖——那竟是本体从未经历过的未来形态。两个人开始同步流血，血珠在真空中凝成玄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