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若隐若现，颜色比平时更加鲜艳。

    秦阳苦笑，举起颤抖的双手：昨晚梦游拆了半个房间。

    这是实话。凌晨三点他突然惊醒，发现自己飘在半空，双手释放出的青金色能量束像激光般扫过卧室。墙壁、家具、甚至连金属门把手都被整齐切开，断面光滑如镜。最可怕的是，整个过程他完全没有意识。

    林叔说这是双器共鸣后的能量过载。苏雪晴坐到他对面，从医药箱取出新的镇静剂，再打一针。

    针头刺入手臂的瞬间，秦阳的透视能力自动触发。他看到药液顺着血管流动，与体内乱窜的金色能量相遇后形成某种平衡。但更深层的经脉中，那些能量仍在暴动，只是暂时被压制。

    不管用。秦阳摇头，治标不治本。

    苏雪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她的掌心冰凉，却带着某种奇特的频率震动。秦阳惊讶地发现，这种震动竟能暂时安抚体内暴走的能量。

    这是...

    镜族的安抚术。苏雪晴迅速松开手，像被烫到一样，我母亲那边的传承。

    秦阳想问更多，但林国栋的咳嗽声从里屋传来。老古董商拄着拐杖慢慢走出，脸色仍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锐利。三天前那场恶战给他留下了四根肋骨骨折和脾脏破裂，换作常人早该躺在ICU，但林国栋体内那股青色能量在持续修复伤势。

    吵醒了苏雪晴赶忙起身搀扶。

    林国栋摆摆手，径直走向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刚收到敦煌那边的消息。他调出一张古老壁画照片，莫高窟第465窟，元代密教壁画，注意右上角那个持镜女子。

    秦阳凑近看。斑驳的壁画中，一个飞天装扮的女子手托圆镜，镜面反射出奇特的星图。更引人注目的是，女子额头上有个与苏雪晴锁骨纹身极为相似的凤凰图案。

    太阴镜秦阳心跳加速。

    林国栋点头：最后的确切记载。镜族世代守护太阴镜，直到上世纪三十年代，英国探险家斯坦因的助手曾记录看到持镜的凤凰女，之后就再无消息。

    镜族...秦阳想起苏雪晴刚才的话，和你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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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突然安静。苏雪晴的毛巾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的瞬间，秦阳的透视无意间扫过她的后颈——脊椎第三关节处，埋着一颗米粒大小的金属装置，周围神经组织有严重灼伤痕迹。

    纳米炸弹！朴志浩提到过这个...

    我母亲是最后一代镜族圣女。苏雪晴直起身，声音平静得可怕，她因私自与外人通婚被族规处死。我六岁那年，暗月屠杀了整个镜族村落，只带走有价值的孩子。

    她拉开衣领，完整露出那个凤凰纹身：这是镜族圣印，本该在额头上。他们把它改到锁骨位置，方便监视。

    秦阳胸口发闷。玉佩感应到他的情绪波动，微微发热。他想说些什么，但林国栋先开口了：

    最新情报显示，幸存的镜族人已经投靠暗月。太阴镜很可能被带到了敦煌附近的秘密基地。他调出卫星地图，这里，玉门关外二十公里的沙漠下面，有一个暗月前哨站。

    陷阱。苏雪晴突然说，大长老故意泄露情报。他想引我们去。

    林国栋笑了：当然是陷阱。但这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他看向秦阳，三器合一的秘密，可能关系到比长生更重要的东西。

    深夜，秦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隔壁房间苏雪晴的呼吸声通过墙壁传来，时而平稳时而急促。他开启透视，看到她在梦中蜷缩成团，额头布满冷汗。

    轻轻推开相连的房门，秦阳拿了条毯子走过去。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正好落在苏雪晴裸露的肩膀上。那个凤凰纹身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竟似有生命般缓缓舒展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