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开。
从远方传出。
看起来自己的意识并没有断线多久。
李少辉在心里总结道。
看看吧,就是因为你选择了站在这个女人身边,才会遇上这么不幸的事情。
你的台词……是不是只有这么几句啊
每从牙缝间挤出一个字,就觉得是在拿针把骨头里的骨髓给一点点地叼出来。
看来,你仍然不愿意改变自己的立场啊。
抱歉啊,我的字典里其实没有‘立场’这两个字,所以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懂啊。
快思考。
快试着思考一下。
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场面吗
李少辉,你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吗
那真是可惜啊。那么,你就以一个愚昧的狂徒的身份死去吧。
在说话间,科索尔已经走到了李少辉的身边。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李少辉,平静如湖泊般的国字脸让人根本想不到之前发出狂哮声的人会是他。
说到死去啊……灵使,你确定我不会在今天死掉吗
……嗯。
静静地坐在李少辉的身边,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的小女孩神情复杂地应了一声。
很痛吧……
她看上去是在关心李少辉。
这种事看一眼就明白了吧当然很痛,痛到让我都有点想哭了。
光是说话,都感觉是在拿火烘烤着自己的神经。这种徘徊在生与死之间的痛苦,甚至会让一个人的精神崩溃。那种除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去死之外,就什么都做不了的绝望感能够压垮任何一个自称精神坚韧的人类。
果然……在那里有着其他人啊。
科索尔的声音掺入了李少辉与灵使之间的对话。
他望着小女孩。
而小女孩也坐在地上,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算了……那恐怕只是你的幻想而已。
安心地去死吧。
以人眼不能捕捉地速度下坠着的右手。
看上去就跟死神的裁判一样让人绝望。
——嗤
金属嵌入肉体的声音。
鲜血洒了一地。
但却不是男人的。
给我——
从已经成一堆废铁的黑色机车上撕下来的铁片,从远处飞了过来,将科索尔的手斩为两截。
青色的鳞片在染了雨水之后,颜色变得更加鲜艳亮丽。
看上去一副重心不稳模样的女人,摇晃着身子走动着。
桃红色的头发染着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血液。
原本断掉的手与脚,如今已经完好地连在她的身上。
之所以没有待在李少辉的身边,就是为了捡回自己的手脚。
身影摇摆不定的女人,昂着脑袋注视着一脸错愕的科索尔。
——从那个人身边滚开。
声音,犹如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