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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似血,群鸦诉泣
倒了下去,把杰尓曼从背上摔出两米,满满当当地吃了一嘴黄沙。

    手下们立即拉紧缰绳,把受惊的马匹强行止住,随后几个身手敏捷的更是直接跳下马来,朝着摔伤的头领跑去。

    还未等他们靠近,杰尓曼便捂着差点被摔断的脖颈站了起来。他布满血丝的蓝眼中燃烧着无尽的怒火,耷拉着左臂、用右手从怀中抽出一把锯掉枪管的猎枪来。他凶狠地推开前来搀扶的光头手下,表情凶恶得就像土狼见着了绵羊,是再也不管不顾伤势的凶狠姿态。

    暴怒起的杰尓曼拉开自己身上的大衣丢掉,一边舔着破裂出血的嘴唇,一边吐出嘴里痴黏的砂砾,往那不长眼睛的旅人摔落的地方走去。

    想来不是重伤也该是死了。

    这样撞上了飞奔的高马,人还有几成活头但杰尓曼不管,他要亲眼见着对方咽气不可!到那时,还得再往他头上开上三四枪,不然胸腔里这口恶气要怎么发泄出去

    一步、又一步。

    距离摔大的沙坑越来越近,杰尓曼呼吸都混乱起来,他红着眼,在嘶吼中把猎枪抬起!

    可是见着的景象却让他立马张大了嘴巴,呆滞住了。

    撞上了高马倒在沙坑里的,是一个人。

    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既像制服又像礼服,华丽却肃穆的黑色大衣,上头点缀了红色的纹路,下身穿着差不多的长裤,在黄昏下看不太出材质。而旁边,是一顶大宽边帽掉在一边,想来是被撞的时候从男人头顶离开的,正面竟然还带有一个铁十字勋章。

    男人居然是新纳粹吗

    那嘴角溢血的男人,此刻正双眼迷惘地望着天空,明明应该受了很重的伤,他看上去却毫无痛苦。

    男人有着一头如野草茂密、又像夜幕漆黑的中等长发,发尾被紧紧束住,想来平时人们只能看见他帽檐后的马尾。

    男人有着一双冷淡、却像蜥蜴像蛇等冷血捕猎者一样的琥珀色眼眸,现在仍轻轻颤抖着,随着阴影蔓延而转向了靠近的杰尓曼。

    多么奇异的男人。

    但这不是让杰尓曼吃惊的地方。

    真正令他惊讶的,真正令他愕然到忘了开枪的。

    是这男人的行李。

    一副银色的棺材。

    一副十分纤细、纤细到似乎只能容下孩童的‘钢铁’棺材。

    简直就像用最纯粹的钢铁铸就的一样,男人的旁边就掉着一副这样的棺材,上面浮雕有巨大的十字架,锁链若荆棘般把它跟男人的双肩绑在了一起。

    简直就像无聊的牛仔们、或是空虚的掘金者们口口相传的恐怖故事里的人物。杰尓曼在看见这诡异的情况瞬间,身体就有种被毒蛇爬上般的战栗感,面前的诡异超过了他接触的范畴。

    咔咔咔咔——

    杰尓曼迟钝地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咔咔咔咔——

    杰尓曼用眼睛往下望去,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抖个不停,那声音就是从自己互相磕撞的牙床里发出来的。

    男人直起半身,若无其事地擦去嘴边的鲜血,捡起了自己的帽子往头上扣去,他看也不看一眼发抖的匪帮头子,自顾自地把纤细却沉重的棺木从沙地里拉起来,靠缠绕在双肩的锁链把它吊在自己腰后,有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迈步,与杰尓曼擦身而过。

    不敢靠近的手下们这才看见这诡异的男人,纷纷像见鬼一样不自觉地后退。

    站住!

    男人应声停下脚步,微微回过头朝本该颤抖不已的匪帮头子望去。

    杰尓曼仍旧很害怕,这点在他握着猎枪、却不停抖动的双手上便可以看出。

    他用枪指着不到两米的男人,却因为颤抖得太厉害,始终不敢把手指放在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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