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德语说
。就靠你跟我,不太可能从苏联特工、美国士兵还有镇子的那些防御势力手里回收圣柩与雅利安人吧。
看着努力压抑着情绪说话,却说得身体一抖一抖、带着勋章一起摇晃的艾德里安,被称为赫尔曼的矮胖纳粹男人撇嘴笑了笑,向对方露出了一直隐藏在自己大衣下的物品——一台无线电装置。
实际上,不是只有您跟我。您知道吗在1945年初,我就有幸见到了您的造物【雅利安人】,真的是非常完美。那超前于这个世纪的科技,那完美的身躯,不亏是元首大人憧憬的完美人类!所以当时我就立下心愿,我也要打造出雅利安人。赫尔曼似笑非笑的脸慢慢靠向艾德里安,眼镜在太阳下闪过诡异的光彩,让艾德里安有些震撼。
所以
实际上,我偷偷看了您的资料,利用了这几十年的时间已经模仿做到了一个【新型号】。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正在追踪雅利安人。
赫尔曼...
...你...
...你到底...
...
看着面前的矮胖子,第一次跟对方组队的艾德里安额头上渗出汗水。他只是阿根廷秘密组织的负责人,之前很少跟面前的矮胖子打交道,这次也不过是出了岔子必须找人帮忙——却没想到,自己的创造已经被这家伙偷用了。
【这家伙,难怪不让我去召集帮手...
...】
前辈,在加入我们的国家秘密警察之前,我一直很崇拜与憧憬您在人体改造方面的造诣,但是后来我发现若要论对人体下手,谁也比不上我的真正师从,比不上我们这些残忍又有趣的‘盖世太保’!漆黑的军服掩盖了艾德里安面前的光芒,忽而站起的赫尔曼那高昂话语几乎没有任何掩饰,他的话语充满力度、满是自豪,对着那曾经憧憬的前辈宣泄出自己的主张。
在阿根廷让‘雅利安人’逃脱的您,就请看好吧,我这几十年来在美国所研究的成品。是如何屠杀这所有人,打碎雅利安人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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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镇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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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杀了那苏联佬之后,老提尔便拖着还未完全痊愈的身体、脑袋昏沉沉去警告了镇长。在让他把看热闹的壮年全部聚集起来作为防御力量后,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不得不靠在路边的墙面下坐着。
听着镇子口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响起的枪声,他也猜想得到是美国的士兵与苏联人交手了——但帮不上忙、只能呼吁大家自保的他,真是不甘。
如果再给他回溯十载时光,别说是这点伤势,再重一点他都敢继续战斗。
如果再回去二十年,他就敢拿烧火棍冲向那些苏联人!
如果再年轻三十岁,他甚至敢正面迎战那个不死纳粹!
无情的时间。
时间才是最可怕的武器。
老提尔满眼不甘地抬起头来,望向了路道远方的教堂,注视那高高挂在教堂门前空地上的棺材,嘴中不停喘着疲惫的粗气。在他的身边,年轻人们或拿起了防御马匪的步枪冲向教堂或镇子口、或者是带着家人往家里躲,他们神色匆忙,却没一个人脸上出现退意。
老提尔看着他们,恍惚间似乎看见了当初年轻的自己。
还不是治安官的时候,他就像这些年轻人一样,在马匪来的时候扛起步枪,哪需要就往哪冲。
这里是他的家。
不管是苏联人,还是纳粹,都没有资格伤害这里的人。
想到这里,老提尔便觉得干枯的身体里还能挤出力量。他猛然站起身来,最后用力地一眼望向那具棺材,心中生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