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到妻子被拖进一个发光的舱体,舱门缓缓关闭时,她用口型说了两个字——重启。
就在这时,整个实验室的警报突然炸响,天花板裂开,无数无人机蜂拥而入,投射出混乱的全息影像。其中一个画面里,老教授正举着枪与黑衣人对峙:你们违反了伦理协议!这些家庭都是活生生的人!制片人脸色骤变,冲着通讯器怒吼:启动B计划!立即销毁所有实验数据!
混乱中,儿子的机械系统似乎出现故障,猩红瞳孔开始闪烁不定。他突然捂住脑袋痛苦呻吟:不……我是艾辰……爸爸救我……老爹强撑着爬起来,拽着儿子朝通风管道跑去。身后传来剧烈爆炸声,碎石纷飞间,他摸到儿子后颈的接口,想起妻子信里提到的关闭系统。
辰辰,相信爸爸!他颤抖着按下接口处的隐藏按钮,少年的身体瞬间瘫软。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举着枪挡住去路,摘下防毒面具的瞬间,老爹瞳孔骤缩——那是失踪多年的小舅子!姐夫,别做无谓的抵抗。对方冷笑,你以为老教授是来救你们的他才是整个计划的终极操盘手,所谓的反抗不过是为了引出核心数据。
千钧一发之际,老教授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所有实验体注意,系统即将重启!请立即前往中央控制室!实验室的地面开始龟裂,涌出泛着蓝光的数据流。小舅子脸色大变,转身朝控制室狂奔。老爹背着昏迷的儿子跟上,却发现通道两侧的显示屏正在播放其他家庭的悲惨遭遇:有的孩子被改造成没有情感的完美机器,有的父母因反抗被抹除记忆。
当他们终于冲进控制室,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巨大的量子计算机中央,悬浮着一个水晶球,里面囚禁着妻子的意识体。老教授站在控制台前,白发凌乱,眼神疯狂:只要删除这些情感数据,人类就能摆脱‘教育失败’的枷锁!他按下红色按钮的瞬间,水晶球开始崩塌,妻子的意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老爹不顾一切扑向控制台,却被一道能量屏障弹开。千钧一发之际,儿子突然苏醒,脖颈处的银色纹路化作锁链,缠住老教授的手腕。爸爸,快去关闭主电源!少年的声音带着数据杂音,我的系统还能撑30秒!
老爹冲向电源总闸,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流沙上。身后传来小舅子的怒吼和激光束的轰鸣,头顶的天花板正在坍塌。当他的手触到冰冷的闸刀时,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和儿子打游戏时的欢笑、妻子温柔的笑容、还有穿越前那个网瘾少年孤独的背影。这不是游戏……这是真实的人生!他咬着牙拉下闸刀。
整个实验室陷入黑暗,只有量子计算机发出最后的悲鸣。在能量暴走的瞬间,妻子的意识体化作数据流融入老爹体内,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脑海响起:带着辰辰离开,去寻找真正的世界。强光闪过,老爹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时,他躺在自家卧室的床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儿子在客厅里哼着歌吃早餐,一切都仿佛回到了节目开始前。爸,今天要去参加家长会呢!少年的笑容灿烂如初。老爹颤抖着摸向儿子后颈,却只摸到温热的皮肤。
但当他们走出家门,小区公告栏上的一则新闻让老爹浑身发冷:知名教育专家离奇失踪,其主导的‘未来教育’项目涉嫌非法实验。照片上的老教授,正是他在实验室见到的模样。而在新闻下方,贴着一张泛黄的寻人启事——那是他穿越前贴出的,寻找失踪妻子的启事。
更诡异的是,手机突然收到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恭喜通关,是否选择开启下一个副本老爹抬头望向天空,一架无人机掠过,镜头反射的光芒中,他仿佛看到制片人扭曲的笑脸。儿子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爸爸,你怎么了你的眼睛……好像在发光。
老爹摸向自己的眼睛,指尖触到一丝冰凉的金属质感。远处的电子屏突然切换画面,出现了他们父子的身影,下方滚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