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门重新关上，我们同时松了口气，又不约而同笑出声。

    差点露馅了。她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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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突然不想再藏着掖着：其实……被发现了也没关系吧

    她的笑容僵住，耳根迅速红透。

    窗外的风卷着银杏叶扑在玻璃上，沙沙作响。

    良久，她低头拨弄画纸上的折痕：那……下次教我写字的时候，能光明正大地牵我的手吗

    我喉咙发紧，手上的毛笔颤了颤，在宣纸上洇出个墨点。

    她盯着那个墨点，耳朵尖红得要滴血，却还强装镇定：这么明显的败笔，师父打算怎么补救

    用这个。我突然抓起她手边的炭笔，在墨点上快速勾勒。

    她凑近来看，发香混着颜料味涌进鼻尖：你画的是......小熊猫

    纸上的墨点变成了熊猫圆滚滚的肚皮，歪歪扭扭的四肢让她憋不住笑出声，原来大书法家也会画简笔画啊

    这叫因材施教。

    我把炭笔塞给她，该徒弟交作业了。

    她咬着嘴唇在纸上涂涂抹抹，橡皮屑扑簌簌掉在袖口。

    等她把纸转过来，上面是两只牵着手的卡通熊，旁边用彩铅写着小小的合格。

    师父要给学生奖励。

    她晃着画纸，眼睛亮晶晶的，按照社团规矩，作业优秀可以提个要求。

    我心跳快得像擂鼓，刚要开口，她突然伸手捂住我的嘴：先别急着回答，放学来天台，我......我有正式的奖励。

    放学后我一路小跑冲上顶楼，远远就看见庄静倚着天台围栏，夕阳把她的白裙子染成橘红色。

    听见脚步声，她转身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瓶：说好的奖励。

    透明瓶子里装着星星形状的折纸，每颗都用彩笔写了字。

    我凑近看，最近的那颗写着请我喝奶盖，再抽出一颗是陪我去看午夜场恐怖片。

    还有终极隐藏款。她从口袋掏出最后一颗紫色星星，得等你集满十颗才能兑换。

    我捏着星星笑：那我要是不想等呢

    她突然凑近，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现在兑换的话......话音未落，天台铁门哐当被风吹开，她吓得往我怀里钻，发顶蹭着我下巴。

    原来晓妍同学怕大风我憋住笑。

    才不是！她猛地抬头，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我只是......话没说完，楼下突然传来同学打闹声，她慌忙后退，后脑勺咚地撞在围栏上。

    疼不疼我伸手去揉，她却抓起玻璃瓶挡住脸：不疼！你、你快选奖励！

    我故意抽出颗写着帮我抄一周笔记的星星，她立刻急得跳脚：这个不算数！重抽！

    耍赖

    就耍赖！她把瓶子往我怀里一塞，转身要跑，发尾扫过我手背，明天交不出十颗星星，就......就罚你陪我写生！

    我抱着玻璃瓶，冲着她的背影喊道：喂，跑这么快干嘛，又不会吃了你。放心吧，明天肯定给你十颗星星。

    她脚步顿住，侧过脸，狡黠地一笑：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交不出来，陪我写生可不止一天，得一周！

    我无奈地笑了笑，知道啦，大小姐。不过你得先告诉我，这些星星奖励都还有啥，别到时候又耍赖说不算数。

    她走回来，一把抢过玻璃瓶，得意洋洋地说：除了刚才那个，还有‘请我吃一顿大餐’‘陪我看一场电影’‘给我画一幅专属画像’……怎么样，心动不

    我挑了挑眉，听起来还不错，那我可得好好选选。不过你这惩罚也太轻了，要是我真交不出十颗星星，陪你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