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晚听到的猫吵架是他！

    相处三个月后，顾琰变得越来越像人。

    他会用筷子了（虽然还是会把不喜欢的菜挑到我碗里），学会了用淋浴（但依然讨厌吹风机），甚至开始学着穿衣服（虽然经常把T恤前后穿反）。

    直到某个雨夜，我被雷声惊醒，发现顾琰不见了。

    找遍整个房子，最后在衣柜里发现了他。

    他变回了猫的形态，缩在我的毛衣堆里瑟瑟发抖。

    你怕打雷我惊讶地问。

    他炸着毛，嘴硬道：谁、谁怕了！我只是觉得这里比较舒服！

    我忍着笑把他抱出来，他立刻把脑袋埋进我臂弯里。

    回到床上，他变回人形，却依然紧紧搂着我的腰不放。

    喂，他突然说，我想好了。

    想好什么

    我要正式认你当我的铲屎官。他一脸严肃。

    ……这算什么求婚

    比那更重要！他认真地说，在我们猫妖界，认主比结婚还严肃！

    我哭笑不得：那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当然！他骄傲地扬起下巴，然后突然凑近，在我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盖章了，他得意地说，现在你跑不掉了。

    我摸了下被咬的嘴唇，无奈地笑了：你这只傻猫。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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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早晨，我正和顾琰争夺最后一块三文鱼（他坚持猫应该吃鱼，我坚持他现在的身体是人类），门铃突然响了。

    门口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没有寄件人信息。

    什么东西顾琰凑过来，鼻子动了动，突然浑身僵硬。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手工编织的红色项圈，皮质已经有些陈旧，但保养得很好。

    项圈上挂着一枚小小的银铃铛，铃铛内侧刻着两个字：阿琰。

    顾琰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尾巴炸成了鸡毛掸子。

    你认识这个我试探性地问。

    他一把夺过项圈，转身就要往门外冲：我出去一下！

    等等！我拽住他的衣角，至少告诉我怎么回事

    他耳朵压得低低的，半晌才挤出一句：……前主人的东西。

    前主人！

    我心头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的酸涩。

    顾琰失踪了一整天。

    深夜，我在阳台找到他时，他正以猫的形态蜷缩在角落，面前摆着那条红色项圈。

    要谈谈吗我轻声问。

    他沉默了很久，才变回人形，声音沙哑：十年前，我还是只普通的小猫，我被车子撞了，她捡到了我。

    她叫林夏，大学生，住在老城区的小公寓里。他的眼神变得柔软，很笨，连猫粮都买不起，只能分我一半她的饭菜。

    我默默坐到他旁边：后来呢

    后来她生病了。顾琰的指甲无意识地伸长，在猫抓板上抓出几道痕迹，白血病。我看着她一天天虚弱，却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某个满月夜，我突然能变成人形了。他苦笑，我跑去医院想救她，却被当成疯子赶出来。等我再溜进去时……

    他的声音哽住了。

    我轻轻握住他的手，发现他在发抖。

    她最后把这个留给了我。他摩挲着项圈，说阿琰要好好活下去。

    夜风很凉，我看着他湿润的金色瞳孔，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总对我的生死格外敏感。

    6

    三天后，一位不速之客登门。

    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脖子上挂着和林夏送过来的同款银铃铛项链。

    你好，我是林秋。她微笑，阿琰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