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智能医疗项目的商业计划书，身后投影上跳动的数字精准得如同狙击枪的标尺。

    苏柔，你看她现在的样子。陆沉舟突然把手机甩在桌上，水晶烟灰缸里未熄灭的雪茄被震得火星四溅，三个月前还只是个在学生会打杂的穷学生，现在居然能和星耀资本的人坐在同一张谈判桌上。

    苏柔正对着化妆镜补口红，闻言冷笑一声：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我找人查过，她最近频繁出入顾氏集团。说不定是被哪个老男人包养了，用身体换资源。她故意把口红盖子重重扣上，等我让人放出这些消息，看她还怎么在商界混。

    陆沉舟却没接话，他盯着照片里我腕间那枚简约的铂金腕表——那是顾氏集团去年推出的限量款，全球只有十枚。一种不安的预感在他心底翻涌，就像暴雨前低飞的蜻蜓。

    第二天清晨，我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桌上摆着一束猩红的玫瑰。花束中间别着张烫金卡片，苏柔娟秀的字迹在晨光中泛着冷意：亲爱的晚晚，今晚八点，半岛酒店顶层，有个惊喜等你。

    我把卡片扔进碎纸机，转头对助理说：帮我约顾总，就说有紧急情况。

    暮色降临时，我站在半岛酒店旋转门前，看着落地窗外的霓虹将雨幕染成斑驳的血色。电梯直达顶层，水晶吊灯下，陆沉舟和苏柔正依偎在皮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打开的红酒和一沓照片。

    我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鞋跟敲击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声响，在寂静的顶层套房里格外清晰。陆沉舟和苏柔依偎的身影被水晶吊灯镀上一层冷光，红酒杯折射的光斑在他们脸上跳跃，像极了上一世我沉入海底时，最后看到的那片破碎的月光。

    林晚，好久不见。陆沉舟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目光却如毒蛇般紧紧锁住我，听说你最近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还攀上了顾氏集团这棵大树

    我从容地走到沙发对面坐下，指尖划过冰凉的真皮扶手：彼此彼此，陆少和苏家千金的联姻消息，最近可是满城风雨。不过比起这些，我更在意桌上那些照片。我的眼神扫过茶几上散落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苏柔娇笑着将头靠在陆沉舟肩上，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拿起一叠照片扬了扬：这些照片要是曝光，不知道林小姐精心打造的商界新星形象，还能维持多久不过只要你现在跪下求我，我可以考虑......

    考虑继续用下三滥的手段我打断她的话，从手包里拿出平板电脑，苏柔，你以为只有你会玩阴的随着手指滑动，屏幕上赫然出现苏柔父亲与境外神秘账户的资金往来记录，三个月前，苏伯父在澳门赌场输掉的那八千万，不知道税务部门会不会感兴趣

    苏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陆沉舟猛地站起身，红酒洒在昂贵的地毯上：你从哪弄来的这些

    这不重要。我合上平板电脑，重要的是，你们做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都一清二楚。陆氏集团虚报资产、苏家暗中操控股市......我故意停顿，看着他们惊恐的表情，这些证据，我已经交给了相关部门。

    不可能！苏柔尖叫着扑过来，却被我反手扣住手腕。曾经纤细的手腕如今青筋暴起，我凑近她耳边轻声说：上一世你把我推进海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陆沉舟突然抓起桌上的红酒瓶砸向我，千钧一发之际，顾沉带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冲了进来。红酒瓶擦着我的脸颊飞过，在墙上炸开一片暗红，像极了记忆中永远无法消散的血色。

    顾沉！你居然和她联手！陆沉舟睚眦欲裂，我们陆家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沉走到我身边，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肩上，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陆少，你们陆家这些年做的事，早就触碰到了法律底线。更何况......他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温柔，任何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