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周峰,二十二岁,大学刚毕业,跟着公司团建出海,结果遇上了百年不遇的海难。
闪电像死神的镰刀劈开黑夜时,我正扒着游轮栏杆吐得昏天黑地。
早叫你少喝点,逞能。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拍着我的背,是秦晓雪,住我对门的邻家阿姨,也是我们公司行政主管。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薄荷香混着海风,钻进我鼻腔,奇异地压下了翻涌的胃酸。
我认识她十年了。从我初三搬家到她对门那天起,她就像个标签,贴在我心里最隐秘的角落。三十八岁,离异单身,带着个上小学的女儿。
岁月在她眼角刻下细纹,却也沉淀出一种让我这种毛头小子无法抗拒的成熟风韵。她是遥不可及的星辰,我是卑微的尘埃,我甚至不敢让她知道这份持续十年的暗恋。
冰冷的海水猛地灌进我的口鼻,咸涩,窒息。混乱中,我拼命抓住一块漂浮的木板,意识模糊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秦晓雪那身被海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的墨绿色旗袍,开衩处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像暴风雨里脆弱而诱人的花茎,在漆黑的海面上若隐若现。
周峰…周峰!醒醒!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我猛地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我眯了眯。秦晓雪放下了手,脸上满是焦急和…疲惫。
她那身昂贵的旗袍已经彻底毁了,湿漉漉地贴着她依然玲珑有致的身体,精心盘起的发髻散开,几缕带着灰白的湿发狼狈地粘在雪白的颈侧和脸颊上。她看起来比平时老了十岁,但那双眼睛里的光,却比任何时候都亮。
她身后,是白得晃眼的沙滩,细密的沙粒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再远处,是望不到边际、墨绿得发黑的原始丛林,像一堵沉默而巨大的高墙,将我们与文明世界彻底隔绝。
我们…这是在哪我的嗓子干得像被砂纸磨过。
不知道。游轮…没了。秦晓雪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她强迫冷静,但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她的恐惧。我们好像漂到了一个…荒岛上。
荒岛。
这两个字像重锤砸在我脑袋上。阳光毒辣地烤着沙滩,空气里弥漫着海水的咸腥和某种植物腐烂的、令人作呕的甜腻气味。四周静得可怕,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单调声响,衬得这片死寂更加瘆人。
秦晓雪把一个只剩小半瓶水的矿泉水瓶塞到我手里,省着点喝,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淡水。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目光扫过沙滩,突然浑身一僵。
沙滩上,除了我们俩深浅不一的脚印,赫然还有另一串!那是一串巨大得离谱的凹痕,每一个都足有我脸盆那么大,呈奇怪的三角形分布,三个尖锐的印记深深陷入沙地,一直蜿蜒着消失在不远处的丛林边缘。
那绝不是任何我认知中的生物能留下的脚印!
那…那是什么秦晓雪也发现了,她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
像…像某种昆虫的脚印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咙干涩得发疼,但…怎么会这么大
不可能!秦晓雪立刻摇头,像是要驱散这个荒谬的念头,也许…也许是某种我们不认识的大型鸟类对,肯定是鸟!她像是在说服自己,但眼神里的惊恐却丝毫未减。
正午的太阳几乎要把人烤化。我脱下湿透的T恤,用力拧干,咸涩的海水滴滴答答落在滚烫的沙子上,瞬间蒸发。身后传来布料撕裂的刺啦声。
我猛地回头,看到秦晓雪正费力地将旗袍的下摆从大腿根部撕开,毫不避讳地露出一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那双保养得极好的腿在阳光下晃眼。
看什么看!她察觉到我的目光,脸颊微微泛红,狠狠瞪了我一眼,眼角的细纹因为这个动作更加明显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