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张妍小跑着跟上，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当晚，温芮宁在办公室加班到很晚，审核合作项目的详细计划。电脑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她揉了揉太阳穴，正准备关机回家，手机突然亮起。

    是一条来自祁明琛的短信：【还在看项目计划】

    温芮宁皱眉：【你怎么知道】

    【猜的。你办公室的灯还亮着。】紧接着又发来一条：【我就在你楼下。】

    温芮宁走到窗边，拉开百叶窗。果然，大楼前的停车位上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祁明琛靠在车边，抬头望着她的窗口。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也能感受到那道目光的专注。

    手机又震动起来：【饿了吗我知道附近有家面馆营业到凌晨。】

    温芮宁犹豫了一下，回复道：【给我十分钟。】

    下楼时，她刻意放慢脚步，给自己时间理清思绪。祁明琛今晚的举动太过反常——亲自送资料，主动道歉，现在又等在楼下。这不符合他一贯高冷强势的作风。

    工作狂也该吃饭。见她走近，祁明琛拉开车门，语气轻松得不像平日里的商界冰山。

    面馆藏在一条小巷里，装修简朴却干净。老板似乎认识祁明琛，热情地招呼他们到角落的一张桌子就座。

    你常来这种地方温芮宁环顾四周，难以想象身家百亿的祁氏继承人会光顾这样的小店。

    大学时发现的。祁明琛脱下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那时候经常熬夜写代码，这里是少数营业到天亮的店。

    老板送上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和几碟小菜。温芮宁尝了一口，惊讶地发现味道确实很好。

    怎么样祁明琛问。

    不错。温芮宁承认，不过我更惊讶的是你居然会吃路边摊。

    祁明琛轻笑：我不是生来就坐在祁氏大厦顶层的。他夹起一筷子面，在美国读书时，我打过工，住过地下室，甚至有一段时间靠奖学金和方便面度日。

    温芮宁好奇地看着他：为什么祁家不可能缺你的学费。

    父亲的条件。祁明琛的眼神暗了暗，他要我体验真实的世界。

    两人安静地吃了一会儿面，气氛出奇地融洽。温芮宁发现自己正在放松警惕，享受这种简单而真实的时刻——没有商业博弈，没有公众目光，只有两碗热腾腾的面和对面那个卸下盔甲的男人。

    今天的技术讨论，祁明琛突然开口，你的见解很独到。

    温芮宁挑眉：又是猜的

    不，这次是方杰告诉我的。祁明琛坦然承认，他注意到你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你的助理很尽责。温芮宁轻哼一声。

    过分的尽责有时候也很烦人。祁明琛摇摇头，他今天还问我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采纳你的方案。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祁明琛直视她的眼睛，因为你是对的。

    温芮宁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在这个灯光昏黄的小面馆里，祁明琛的眼神如此直接而坦诚，让她无处躲藏。

    谢谢你的面。她最终说道，移开目光，我该回去了。

    回程的车里，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但沉默并不令人不适。当车停在温芮宁的公寓楼下时，祁明琛才再次开口：下周的行业峰会，你会参加吗

    当然。温芮宁解开安全带，创思是主要赞助商之一。

    我也是演讲嘉宾之一。祁明琛状似随意地说，也许结束后可以一起喝一杯。

    温芮宁推开车门：到时候再说吧，祁总。。

    走进电梯后，她才允许自己嘴角微微上扬。这个晚上太过奇妙，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祁明琛的所有预设。也许，在那副商业冰山的外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