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隐蔽的意大利咖啡馆里，面前是一份精致的提拉米苏。祁明琛坐在对面，脱去西装外套后显得随意许多，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所以，你早就怀疑赵天成会对我下手温芮宁用小勺轻轻戳着甜品。

    祁明琛啜饮一口黑咖啡：商场上没有永远的秘密。我们接触的消息传出去后，他必然会有所行动。他放下杯子，不过我没想到他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商场如战场，不是吗温芮宁略带讽刺地说，我记得这是你上次见面时说过的话。

    祁明琛突然笑了：温总记性真好。

    咖啡馆昏黄的灯光柔和了他锋利的轮廓，温芮宁发现他笑起来时眼角会有细小的纹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没那么冷峻疏离。

    说真的，你为什么选择创业祁明琛突然问，以你的能力，在任何大公司都能拿到顶级offer。

    温芮宁放下勺子，望向窗外：大学时我参与过一个开源项目，开发了一款图像识别算法。后来那家收购项目的公司把技术雪藏了，就因为会冲击他们现有的产品线。她转回目光，那一刻我明白了，大公司的游戏规则是保护现有利益，而不是推动进步。

    祁明琛若有所思地点头：所以你创建创思，是为了不受制于人。

    你呢温芮宁反问，祁氏是家族企业，你本可以坐享其成，为什么非要亲力亲为地拓展疆土

    祁明琛沉默片刻，手指轻轻敲击杯壁：也许...是为了证明一些事情。

    向谁证明

    向我自己。他抬起头，目光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证明我可以不依靠家族名字也能创造价值。

    温芮宁心头微动。在这个瞬间，她似乎看到了祁明琛盔甲下的一丝裂缝。

    两人的谈话从商业策略延伸到技术创新，再到全球市场趋势，不知不觉已过去两小时。温芮宁惊讶地发现，抛开商业对手的身份，祁明琛的见解确实独到而深刻。

    时间不早了。她最终看了看表，明天还要处理泄密的事。

    祁明琛招手叫来服务生结账：需要我安排车送你回去吗

    不用，我自己开车了。温芮宁起身，犹豫了一下，谢谢今天的...所有事。

    祁明琛只是点点头，但目光中有一丝温芮宁读不懂的情绪。

    走出咖啡馆，夜风拂过温芮宁的脸颊，带走了一天的疲惫。她坐进车里，却没有立刻发动引擎，而是拿出手机查看祁明琛发来的资料。邮件附件里有王锐与极光科技高管会面的高清照片，银行转账记录，甚至还有一段模糊的录音。

    证据确凿得令人难以置信。

    温芮宁拨通周子诚的电话：我拿到证据了。明天一早联系法务，准备起诉极光科技和王锐。

    太好了！周子诚的声音充满惊喜，这些资料哪来的

    温芮宁望向窗外，咖啡馆的灯光透过玻璃，勾勒出祁明琛挺拔的剪影：一个...意想不到的盟友。

    挂断电话后，她又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思考着这个复杂得令人困惑的男人。祁明琛今天的所作所为，彻底打破了她对他冷酷掠夺者的刻板印象。但这是他的真实面目，还是另一层精心设计的伪装

    温芮宁摇摇头，发动了车子。商场如战场，信任需要时间验证。但现在，至少她有了一个值得观察的对象。

    第4章

    合作背后的秘密

    祁氏大厦一层的新闻发布厅座无虚席。温芮宁站在后台休息室的全身镜前，最后一次整理自己的着装——一套剪裁利落的象牙白西装，内搭浅蓝色衬衫，既不失女性魅力又透着不容小觑的专业气场。

    温总，五分钟后开始。祁氏的公关总监方杰敲门进来，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秒，又礼貌地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