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开口，声音低沉而艰难，对不起。

    乔晚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季沉舟……在跟她道歉

    之前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季沉舟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深深的歉意，我已经查清楚了。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是伪造的。你并没有出卖公司，也没有……他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没有背叛我。

    乔晚的心脏狂跳起来，震惊地说不出话。他……他竟然查清楚了怎么会系统不是说那些证据无法追踪吗

    是秦若雪做的。季沉舟的眼神冷了下来，她嫉妒你，所以设计了这一切。那些伪造的文件和聊天记录，还有你账户上那些钱……是她通过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弄出来的。我已经掌握了全部证据。

    乔晚愣住了。秦若雪虽然任务是利用她，但那些核心的伪造证据，不是系统提供的吗难道……系统利用了秦若雪，又反过来将锅甩给了她

    这个系统，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那你母亲的病……季沉舟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探究和一丝小心翼翼的期盼，你账户里的钱，真的是……

    乔晚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她不能说出系统的存在。那是她最大的秘密，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她只能顺着季沉舟的调查结果演下去。

    她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这次是真的难过）：是……是我当时太需要钱了，秦小姐找到我，说只要我配合她演一场戏，让您误会我，她就给我一笔钱……我……我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这个解释虽然漏洞百出，但却是目前唯一能将系统的存在掩盖过去的说法。

    听到这个真相，季沉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眼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希冀，彻底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比之前更深的痛楚和……绝望。

    原来，她接近他，忍受他的冷漠，甚至那些看似真情流露的瞬间……都只是为了钱，为了和别人配合演戏

    他以为自己查到了真相，以为她是无辜的，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弥补……却没想到，等来的是一个更加残酷的现实。

    他自嘲地笑了笑，笑声里充满了苦涩和悲凉。

    嘀！检测到目标人物情感遭受毁灭性打击！信念崩塌！BE结局达成度100%！恭喜宿主，成功完成最终任务！

    终极奖励发放：一千万人民币已到账！目标人物季沉舟对宿主所有情感链接（包括爱、恨、好奇等）已被系统强制切断并清除！宿主与本系统绑定关系解除！系统将在十秒后脱离，祝宿主……生活愉快。

    冰冷的机械音在乔晚脑海中响起，带着一种完成任务后的功成身退。

    乔晚愣住了。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系统解绑了她自由了

    可是……看着眼前季沉舟那如同死灰般的眼神，她为什么一点都感觉不到解脱的喜悦反而像是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心空落落的，痛得无法呼吸。

    原来……是这样。季沉舟低声喃喃道，他缓缓站起身，没有再看乔晚一眼，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你走吧。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任何情绪，就像当初他冷漠地让她滚出去一样。不，比那时更可怕。那时的愤怒里还带着伤痛，而现在，只剩下彻底的、冰冷的死寂。

    乔晚知道，系统说的情感链接切断，是真的。

    在季沉舟眼里，她乔晚，已经彻底成为了一个符号，一个代表着欺骗和背叛的过去式，再也激不起他任何波澜。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最终，她只能狼狈地站起身，在季沉舟那冰冷死寂的目光注视下，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让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