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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出门的资格都没有。
你以为自己还是林家的千金呢还有脸端什么大小姐架子
我对她没有设防,被她扇得撞上了旁边的桌子,精致华丽的香槟塔哗啦啦一片倒塌,酒液、玻璃碎片四贱。
宾客一众哗然,四散躲避。
看着父亲的从商这么多年终于决定要正式放手,将天地还给年轻小辈,最后画上句号的晚宴被闹成这样不上台面,怒火腾腾地在我心口燃烧。
我抓起旁边残余的酒杯,泼到林月盈的脸上。
现在呢醒了吗
醒了就别发疯。
林月盈尖叫一声,连连后退,细长的高跟踩到玻璃碎片,她重心不稳崴了脚。
虽然被傅文凯扶住,细碎的玻璃碎片还是划伤了她的脚,鲜血一滴滴在地毯上绽出红色的花。
她气的胸膛起伏,接受着小跑过来的佣人用温热的毛巾给她擦拭脸上的酒液,医生跪在地上给她处理脚上的伤。
林暖煦,你完了。
我现在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从今天开始,林暖煦不再是我们林氏的成员,
不论是养女还是员工,帮她,就相当于跟我们林氏作对!
傅文凯扶着她坐下,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
怎么办啊,暖煦,
你跪下来求求我和你姐姐,
求高兴了,
我就让你来我们傅氏打打杂,怎么样
我的目光从被佣人里外围起来的林月盈,勉强分给了傅文凯一点眼神,我自己掸了掸沾了酒液的裙子:
就你们那个快完蛋的公司
你跪下来求我,
求高兴了,
我就不收购你们傅氏,让你们自生自灭。
02.
闻言,众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对着我指指点点。
他们笑我不自量力、异想天开。
他们骂我忘本、不识时务。
他们说我本来还能拿着二十万自己去做点小商小贩,养活自己,但现在却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把一切都赔光了,还相当于被整个行业封杀,如何在这个社会上生存都是问题。
我看着全部围在林月盈身边的,照顾着我长大的佣人,看着围在周围说着闲话,每每有困难就来找我说好话让我帮忙的各位宾客。
宴会厅一时沉寂下来。
虽然对外各种名利场的交涉一直是由姐姐林月盈代表林家出面,但实际上,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务我都有接手。
我参与过林氏最大项目从萌生策划到实践落地,和各个企业都进行过项目对接。
他们的委婉需求在林月盈那边碰了壁,就会转而来我这里重新正式抛出完整的项目书,经过我审核和酌情改良后再决定推不推进。
毫不夸张的说。
我救过这里的其中一些人公司的命。
他们把我捧上天,握住我的手千恩万谢。
但此刻,没有人敢对上我审视的目光,没有人再张嘴讲一句闲话。
年少时我也曾问过父母,为什么只有姐姐出面这些活动,我不也是林家的人吗
父亲望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现在我明白了,名利场上,墙倒众人推。
他们会在我施以援手的时候将我高高捧起,更会在我虎落平阳的时候重重摔下。
不会有人永远记得你的恩情,你得势时,身边只会是好人。
我现在不想再给他们脸面了,要玩,我就奉陪到底。
我站在那里,端起酒杯气定神闲地细细品饮,从容道:
我说了,今天在这里,
没有人能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