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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绘的《百子千孙图》。

    3

    第三章·墨魂惊变

    城西当铺的朝奉捏着枣木镇纸反复端详,鼻梁上的西洋眼镜滑到下巴:这刀工是徐家账房独门绝技,您看这日进斗金的篆字,转折处必带雀尾钩——可徐府走水那夜,张账房明明葬身火海......

    我站在滴翠轩二楼的雕花窗前,望着运河上往来货船。跑码头的脚夫正在卸红木箱,箱角铜包边刻着徐氏商号的飞燕纹。当一箱青瓷花瓶不慎摔碎时,围观人群突然惊叫着散开——瓷片堆里竟蜷缩着具猫尸,肚皮上缝着张浸血的黄表纸,朱砂符咒与徐府账簿批注的笔迹如出一辙。

    子夜潜入义庄,守棺人老周的酒葫芦还温着。他掀开徐夫人棺盖时,我注意到尸身脖颈的血线已蔓延至心口,在惨白皮肤下形成朵含苞红莲。更诡异的是棺底阴刻的镇魂咒,刀痕里渗出的不是尸油,而是带着墨香的稠血。

    徐夫人头七那晚,老朽亲眼见砚台自己磨墨。老周用烟杆敲了敲西墙停灵棺,您瞧这些棺材,但凡徐家血亲的,棺底都生着墨色苔藓。

    我以银针蘸取棺底墨血,针尖竟浮现出细小篆字。当排列出戊寅年三月初七时,檐角铜铃突然无风自动——这正是徐府当年与河神结契的日子。墨迹在宣纸上渐次晕染,最终显出一张残缺的漕运图,标注的红圈处赫然是醉仙楼地窖那口怨气井。

    4

    第四章·镜魇双生

    暗香阁顶层的铜镜蒙着血雾。我以无根水擦拭镜面时,指尖突然触到凹凸纹路——镜背阴刻的缠枝莲纹间,竟藏着七颗排列成北斗状的银钉。当最后一颗银钉被拔出,镜中突然伸出只青紫手臂,腕间沉香珠串叮当作响。

    道长何必苦苦相逼。镜中传来柳姨娘的叹息,她的脸在波纹中时而是妙龄歌姬,时而是白发老妪,三百年前徐氏女裂魂镇河,三百年后不过是想借胎还阳......

    话音未落,整面铜镜突然爬满冰霜。徐夫人腐烂的面容从镜框渗出,脖颈血线变成赤红锁链缠住我的手腕。当桃木剑斩断锁链的刹那,镜面迸裂的碎片里飞出无数杏红丝线,每根丝线都系着个啼哭的婴灵,脐带另一端全都通向醉仙楼方向。

    中元夜百鬼哭嚎时,我带着青铜匣登上运河画舫。当孟婆灯照亮柳姨娘与徐夫人的魂魄,第三道虚影终于从她们交融的魂体中剥离——那是个穿着前朝服饰的妇人,怀中婴儿额间朱砂痣正与醉仙楼新生女婴的胎记重合。

    河面突然掀起丈高黑浪,青铜匣在船头剧烈震颤。匣中羊皮卷浮出水面,残缺的活祭契约下竟还压着张合婚庚帖。当徐婉娘与河伯的名字被血浪冲散,整条秦淮河的灯笼同时熄灭,无数青瓷碎片从河底升起,在半空拼成三百年前新娘的嫁衣。

    5

    第五章·河神娶亲

    中元夜的河风裹着纸钱灰扑在脸上,我站在画舫船头,看着孟婆灯里的三缕魂魄逐渐扭曲融合。青铜匣在甲板上剧烈震动,匣缝溢出的黑水竟在木纹间勾勒出蜿蜒的河道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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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长可听过双尸渡魂卖馄饨的老周头不知何时出现在船舷,他佝偻的背上渗出腥臭的淤泥,徐家祖上在河底养了两具活尸锚,一具镇着水运财路,一具拴着子孙阳寿......

    话音未落,整条画舫突然倾斜。我抓住桅杆回头望去,徐夫人的尸身不知何时攀上船尾,泡烂的手指正抓着柳姨娘的绣鞋往河里拖。她们脖颈间的血线此刻已缠作麻花状,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珍珠光泽。

    我咬破舌尖将血喷在桃木剑上,剑尖刚触到血线就听见婴儿啼哭。河面突然冒出上百个水泡,每个气泡里都裹着片杏红绸缎。当绸缎拼成嫁衣的瞬间,对岸荒废的河神庙传来唢呐声,两顶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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