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真相。周砚深的声音混着电流声刺入耳膜。

    沈棠看见他出现在观测站防护玻璃外，手中平板显示着沈家老宅的安防记录——父亲坠楼前夜，有个穿酒红色大衣的女人刷开了生物锁。

    汗水浸透后背时，沈棠终于捕捉到代码流的破绽。

    她将婚戒按在瞳孔识别器上，戒圈内侧凸起划破指尖，血珠滴进验证槽的刹那，整个控制系统发出悲鸣。

    警告！陀螺仪过载！

    机械音响起的同时，沈棠扑向应急制动阀。这是她亲手改良的第三代液压装置，此刻却卡死在安全模式——除非用掌纹和虹膜双重解锁，而权限早在七十二小时前被转移给周砚深。

    栀子香雾突然变得粘稠，沈棠的视网膜开始出现重影。

    恍惚间看见十八岁的周砚深站在沈氏破产清算现场，他手中把玩的正是林穗那枚刻着缩写的情侣戒。

    防弹玻璃罩出现裂缝的瞬间，控制室大门被电磁炮轰开。

    周砚深裹着硝烟冲进来，黑色大衣里掉出半张烧焦的照片——那是十岁时的沈棠，正踮脚够他藏在天文望远镜里的棒棒糖。

    呼吸！他捏开沈棠咬出血的下唇，将解毒剂推进她颈动脉。

    沈棠在眩晕中扯开他衬衫，心口处的陈旧枪伤与船舶设计图上的弹道轨迹完全吻合。

    你父亲...不是自杀...

    周砚深将她的头按在心跳处，操纵台上突然亮起南非矿脉的实时监控。

    三百个开采机器人同时转向，激光束在岩壁上刻出沈棠母亲的名字缩写。

    爆炸冲击波掀翻整个中控台时，沈棠被周砚深护着滚进防爆舱。

    倒计时响到第七秒，她摸到他后腰的玫瑰纹身——正是林穗病历上记录的图案位置。

    周家的继承人都需要替身。

    周砚深在剧烈晃动中咬住她耳垂，就像你父亲为我准备的假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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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舱门闭合前的刹那，沈棠看见燃烧的控制室里，有个穿酒红色套装的女人正在微笑。

    她的脸在火焰中扭曲变化，最终定格成沈棠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4

    蜃楼

    蜃楼

    天文望远镜的目镜泛起血雾时，沈棠终于破译了父亲临终前发送的摩斯密码。

    泛黄的星图上，被圈定的仙女座星云坐标，正与周家地下实验室的经纬度完美重叠。

    夫人，董事长请您出席发布会。

    秘书叩响观测室的门，手中平板闪烁着紧急新闻——周氏船舶刚交付的万吨货轮，此刻正在东京湾上演幽灵船的戏码。

    直播画面里，甲板涂层浮现出沈棠母亲年轻时的容颜，海浪纹在夕阳下淌出血色。

    沈棠扯断颈间绷带，三天前B3停车场的擦伤已经溃烂成栀子花形状。

    她将沾血的纱布按在星图背面，隐形药水显影出父亲的字迹：【别信瞳孔里的月亮】。

    电梯降入地下十九层时，防辐射服内衬突然结霜。

    周砚深特制的沉香木珠在腕间炸开第三颗，迸出的纳米机器人爬进通风管道——这是他们新婚夜嵌在婚戒里的最后底牌。

    实验室气闸门开启的刹那，沈棠的视网膜倒映出无数个自己。

    三百个圆柱培养舱里悬浮着穿酒红礼服的克隆体，胸口的玫瑰纹身随着营养液流动变幻成不同字母组合。

    最近那具克隆体的左手无名指上，正戴着林穗那枚刻有L.S的婚戒。

    这是第149号实验品。周砚深的声音从低温舱后方传来，白大褂下露出缠着绷带的腰腹。

    他手中平板显示着沈棠的脑部扫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