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生物芯片按入他鳞片缝隙：读取...记忆...冷冻舱...

    莫北山的机械义眼闪过红光。他按下腰带上的引爆器，整个基地开始剧烈震动：你以为我们真是来抓活的他狞笑着后退，XC-72只是两千个同类基地里最微不足道的...

    苏雨薇的手术刀突然转向，刺入自己左肩。鲜血喷溅在克隆体们组成的包围圈上，奇迹般地让她们停止了动作。林深在血腥味中闻到熟悉的草本香——那是抑制剂的主要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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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她拽着林深冲向突然出现的暗门，她的血能暂时干扰克隆体！

    在坠入垂直通道的瞬间，林深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莫北山撕开防护服，露出胸口与他一模一样的鳞片纹路。少校的嘴唇开合着传递讯息，口型分明是：我们才是被选中的新人类。

    黑暗。坠落。冰冷的水流。

    当林深在排水管道浮出水面时，苏雨薇正用手术刀挑出嵌入他锁骨的电击镖。月光透过破损的管道照射下来，他右臂的鳞片再次显现出基因方程式。这次方程式末端多了一行小字：

    最终进化密码：ATCG-0927与XC-0001的基因共鸣

    远处传来直升机旋翼声。苏雨薇突然将项坠按在林深掌心，里面的芯片正发出与鳞片同步的脉动荧光：现在你该知道冷冻舱里是什么了。她指向城市北侧的黑色建筑群，明早六点前如果找不到XC-0001...

    她没说完的话被咳出的血沫打断。林深这才注意到她后背插着半截电磁镖，伤口周围已经出现鳞片化迹象。更可怕的是，自己的预知能力显示苏雨薇将在5小时37分钟后完全变异——除非获得冷冻舱里的原始抗体。

    直升机探照灯扫过水面。借着强光，林深看清项坠芯片上的微型全息图：那是被冰封的叶蓁本体，她胸口插着七根导管，而培养舱控制屏显示着倒计时——71:58:32。

    第四章

    记忆冰原

    XC-0001基地的外墙爬满荧光苔藓，在月光下像呼吸般明灭。林深背着昏迷的苏雨薇穿过最后五百米废墟区，右臂鳞片与苔藓的脉动频率逐渐同步。每走一步，都有新的基因编码在他视网膜上闪现。

    体温38.9℃，变异进度71%。他摸了摸苏雨薇颈侧蔓延的鳞片，那些青色硬痂正在吞噬她蝴蝶状的旧伤疤。预知画面显示：如果四十三分钟后得不到抗体，她将变成类似商业区那些口器裂开到胸部的怪物。

    基地气闸门识别到林深的瞳孔纹路自动开启。内部温度骤降至零下二十度，呵出的白气里漂浮着冰晶构成的基因链模型。大厅中央，直径五米的圆柱形冷冻舱正在解冻，舱内液体中的长发女性随着气泡上下沉浮。

    叶蓁...林深的手印在舱体玻璃上。预知能力突然失控，他看见七个不同版本的叶蓁——有穿白大褂记录数据的，有被束缚带固定在手术台上的，还有站在尸山血海中微笑的。所有幻象的右眼虹膜上，都跳动着相同的军方频段编码。

    苏雨薇突然在他背上抽搐。她项坠的链子断裂，金属吊坠滚落到冷冻舱控制台前。林深弯腰去捡的瞬间，月光透过顶棚的菱形天窗直射下来，他右臂的鳞片突然脱离皮肤浮到空中，在冷冻舱表面拼出旋转的DNA模型。

    生物密钥验证通过。机械女声响起，冷冻舱的液体迅速排空，最终阶段唤醒程序启动。

    林深接住坠落的叶蓁时，发现她后颈有个新鲜的针孔。预知能力自动扫描出针剂成分：军方特制的神经抑制剂，注射时间不超过六小时。他猛地抬头看向监控摄像头——红色指示灯正规律闪烁，与莫北山机械义眼的节奏完全一致。

    他们一直远程监控这里...林深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