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御抹去嘴角的血迹，手指按在俞陌颈动脉上：保持清醒，你的心跳已经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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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远处警笛声渐近，但此刻两人耳边只有彼此紊乱的呼吸声。当祁御的掌心贴上俞陌冷汗涔涔的额头时，刑警队长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为什么...冒险...

    祁御摘下沾血的眼镜：因为数据也会出错。

    第六章：暗涌

    医院监护仪的滴答声像把钝刀，一下下锯着祁御的神经。病床上的俞陌因药物反应昏睡着，眉骨那道疤在苍白脸色衬托下显得愈发狰狞。

    他以前也这样祁御突然开口。

    正在换药瓶的护士愣了下：俞队长他每个月都来拿止痛药，从不说为什么。她压低声音，有次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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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还在现场勘查，最后是被张警官扛来的。

    祁御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解剖刀——这把随身带了十年的老伙计，昨晚第一次不是为了解剖而出鞘。

    水...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

    俞陌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密阴影，干裂的唇边还留着抢救时插管的淤青。祁御托起他的后颈，玻璃杯沿碰到牙齿发出轻响。

    郑铭...俞陌的指尖掐进祁御手腕，他父亲是...

    我知道。祁御截住话头，目光扫过病房角落的监控摄像头，等你体温降下来再说。

    ---

    **档案室的灯光将两人影子投在收藏家案卷上。**

    郑海岩，本名郑铭，二十年前化名进入医学院任教。俞陌的指尖停在发黄的照片上，他儿子郑铭出生当天，正是第一个受害者下葬的日子。

    祁御突然推开椅子，解剖刀铮地钉在墙上的解剖图上：所以他故意接近我，就因为我父亲当年是收藏家案的首席法医

    空气骤然凝固。俞陌的瞳孔微微扩大——这是祁御第一次提及家族秘密。

    不全是。俞陌慢慢抽出一份尘封的投诉记录，七年前你举报

    NX-17

    数据造假，导致郑铭被开除...他父亲三个月后自杀的尸检报告，是你签的字。

    祁御的解剖刀在掌心转出冷光：现在他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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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尸体，给我们上一堂解剖课。

    ---

    **深夜的法医室，祁御对着显微镜调整焦距。**

    突然，一双温热的手掌覆上他冰凉的手指。俞陌的呼吸喷在他耳后：致幻剂代谢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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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你应该休息。

    等我看完这个样本...祁御的话戛然而止。俞陌的拇指正摩挲着他虎口的疤痕——那是七年前实验室爆炸留下的。

    当年如果不是你坚持复检...俞陌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会有更多受害者。

    祁御的脊背僵直。显微镜里，郑铭的

    DNA

    图谱与收藏家99.9%

    重合的数据正在闪烁。而此刻他更在意的是，俞陌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橡胶手套，正灼烧着他的皮肤。

    我们需要证据。祁御突然站起身，郑铭今晚会去一个地方——他父亲的旧实验室。

    俞陌的手按在配枪上：你怎么确定

    因为他给我发了邀请函。祁御点亮手机屏幕，上面是张被福尔马林浸泡的手指照片，无名指上套着枚刻着Y&M的戒指。

    第七章：消失的法医

    法医室的灯还亮着，但祁御的手机已经关机三小时了。

    俞陌踹开门的瞬间，解剖台上的血迹尚未凝固——一支注射器斜插在橡胶垫上，旁边是撕破的白大褂和一部正在循环播放录音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