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顺着指尖渗入丫鬟体内。

    丫鬟痛苦地挣扎着：是......是苏小姐和宗主大人，他们说只要杀了你，就没人知道九转玲珑心的秘密......话未说完，她七窍流血而亡，显然被下了死咒。

    顾沉舟松开手，看着丫鬟的尸体冷笑。转头却见叶洛璃脸色苍白地捂着心口，方才战斗中她为了护他，被鬼使的毒爪抓伤。过来。他不由分说地拉过她的手，指尖凝聚金色光芒——那是只有魔尊才能施展的魃灵术。

    叶洛璃震惊地看着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你......

    别问太多。

    顾沉舟松开手，转身望向玄音宗方向，现在该去揭开某些人的真面目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周身魔气再次沸腾，这场宫斗游戏，也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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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游乐场即棋盘

    玄音宗的夜风裹挟着松涛，将千机阁顶的铜铃吹得叮当作响。

    顾沉舟倚在飞檐上，指尖碾过一片沾着魔血的碎瓦，釉面上的仙鹤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

    ——

    那是被魔尊之力侵蚀的痕迹。

    叶洛璃蹲在三尺外，赤焰剑正剖开一具鬼使的手腕，青铜鬼面下露出的苍白皮肤，赫然印着半朵枯萎的红莲。

    和苏璃腕间的守宫砂一模一样。叶洛璃抬头，火红色的流苏穗子扫过她紧绷的下颌，她用禁术将自己的精血注入鬼使灵脉，难怪能操控这些阴秽之物。

    顾沉舟哼笑一声，指尖凝出一团业火，将碎瓦上的仙鹤烧得只剩焦黑轮廓。他记得原主曾在苏璃的妆匣里见过同款红莲贴纸，那时还以为是小姑娘家的爱美之心，却不知每一片贴纸下，都藏着一道操控鬼使的咒印。去她的寝殿，查紫檀木匣第三层。他忽然开口，声音混着松脂燃烧的气味。

    原主说过，苏璃总在亥时三刻对着匣子哭，却从不让人靠近。

    叶洛璃抬头时，恰好看见顾沉舟转身的剪影。月辉为他镀上一层冷硬的银边，发间的赤金步摇却在夜风中轻轻颤动，像极了当年在男频世界，他站在血池边擦拭魔刀的模样。那时的他总说，步摇这种东西是累赘，却在穿越后日日戴着原主的旧物——或许，这具身体里残留的记忆，比他以为的更顽固。

    寝殿内的檀香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顾沉舟踢开横在门槛上的尸体，靴底碾过满地碎玉时，听见床榻上传来压抑的抽气声。苏璃蜷缩在拔步床角落，发间金步摇歪在一侧，露出耳后指甲盖大小的红痣——那是原书里从未提及的细节，却与他在男频世界斩杀的魔修耳后一模一样。

    你果然在这里。

    顾沉舟掀开纱帐，指尖捏住苏璃下巴，强迫她抬头。少女眼底的惊恐混着怨毒，像极了三年前在寒潭边，原主被宗主诬陷时的眼神。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忽然轻笑，指腹碾过她唇畔的血迹，你以为换了副皮囊，我就认不出幽冥教的摄魂术

    苏璃突然剧烈挣扎，发簪在顾沉舟手腕划出半寸长的血口。她趁机滚下床，从枕下抽出一卷泛黄的绢画，画面上是个身着玄音宗服饰的少女，胸口盛开着一朵黑色莲花

    ——

    正是原主柳映雪的画像，却在心脏位置多了道狰狞的裂痕。

    你以为自己是来复仇的苏璃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狠戾，从你爹娘在魔尊陵捡到那枚玉佩开始，你们就都是棋盘上的棋子！她指向顾沉舟腰间，那里正泛着淡淡的红光，知道为什么你用不了玄音宗的高阶法术吗因为你的灵脉早就被种下了锁魂钉，只要我......

    殿外突然传来巨响，沈星河破窗而入，仙剑上的血珠滴在顾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