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在他脸颊啄了一下：这是预付款。

    说完就红着脸跑进小区。楚云摸着被亲的地方，千年道心竟泛起涟漪。

    第四章

    月下真言

    艺术节后的周末，整个学校还在热议楚云那场惊世骇俗的古琴表演。

    林雨晴坐在自家阳台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爷爷那封突然出现的信。

    信纸已经泛黄，落款日期是爷爷去世前三个月，可奇怪的是她分明记得爷爷临终前已经失语许久。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清朗的男声从下方传来，林雨晴差点从藤椅上摔下去。

    楚云不知何时站在她家院子里，月光给他镀上一层银边。

    更诡异的是，她家住的是没有电梯的六楼老式公寓。

    你...怎么上来的林雨晴扒着栏杆往下看，外墙光滑得连个落脚点都没有。

    楚云眨了眨眼：你窗台那盆绿萝垂了根藤蔓下来。

    见她一脸呆滞，又笑着补充：开玩笑的，我敲门没人应，就试着喊了一声。

    林雨晴刚要反驳根本没人敲门，突然发现防盗门不知何时已经开了条缝。

    夜风穿堂而过，吹得爷爷的信纸哗啦作响，一张黑白照片从信封里滑落，飘飘荡荡往楼下坠去。

    楚云抬手，照片在空中定格，缓缓飞回他掌心。

    这个违反物理定律的动作让林雨晴瞪圆了眼睛，可当她再定睛看时，楚云已经用再普通不过的方式把照片别回了信纸里。

    要去看星星吗他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我知道天文台今晚有流星雨。

    林雨晴鬼使神差地点头。

    等她换好衣服冲下楼，发现楚云倚在一辆造型复古的银色自行车旁，车前篮里放着野餐毯和保温杯。

    你的哈雷呢她下意识问。

    被嫦娥借走了。楚云一本正经地回答，她说要骑着去广寒宫送快递。

    林雨晴噗嗤笑出声，突然觉得这样的楚云比学校里那个完美无缺的转校生真实得多。

    夜风扬起她的马尾辫，自行车碾过梧桐叶的沙沙声里，她鼓起勇气环住了楚云的腰。

    天文台山顶空无一人。

    楚云铺开野餐毯，变戏法似的从保温杯里倒出两杯热可可。

    林雨晴小口啜饮着，惊讶地发现杯底沉着会发光的珍珠，随着晃动折射出星云般的光晕。

    那是蜃珠。楚云顺着她的目光解释，海市蜃楼的精华凝结，喝下去会做美梦。

    林雨晴突然呛到：等等，这该不会是什么仙丹妙药吧

    放心，顶多让你明天背课文过目不忘。楚云仰头饮尽自己那杯，喉结在月光下滚动，当然，如果你突然想飞檐走壁也别太惊讶。

    第一颗流星划过时，林雨晴正说到艺术节上看见的爷爷幻影。

    楚云忽然安静下来，指尖无意识地在毯子上画着复杂纹路。

    那些纹路泛着微光，组成她看不懂的符号。

    其实那不是幻术。他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亡者的魂魄会依附在执念最深的事物上。

    你爷爷的灵识一直寄在那把古琴里，只是普通人看不见。

    林雨晴的杯子停在半空。

    夜风突然变得很凉，她想起那把被借来的古琴确实是从学校仓库翻出来的抗战文物，琴底刻着碧血丹心四个小字，正是爷爷常说的口头禅。

    你到底是谁她声音发颤，别再说转校生这种鬼话。

    楚云叹了口气，星光在他眼中流转。

    他伸手轻轻拂过林雨晴的眉心，世界在那一瞬间天旋地转。

    林雨晴看见胖乎乎的小男孩被推倒在泥泞里，眼镜碎了一地；

    看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