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就算束缚已经定下，在将死的咒灵面前，它也失去作用，没有任何的威胁性。

    我更清楚——

    只要真人改变主意，不再遵守绝不欺骗，绝不伤害的誓言，我难逃一死。

    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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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出惊人话语的真人没事人似的伸着手指细细地摩挲过我的眼尾，在最脆弱的地方反复揉捏。

    “别发呆呀，可爱到我都不忍心重复一遍了。我这么说，雾里总该明白了吧？”

    如同捏住了小动物的脖颈，扼紧那道致命的弱点。

    我被弄得很不舒服，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唔……”

    “怎么了？终于害怕吗？”

    那道柔和轻佻的嗓音滑过我的耳畔，仿佛裹夹着若有若无的危险。

    我习惯地撇了撇嘴，抓住他的手磨蹭了几下眼睛，有气无力道，“你好烦啊……杀掉就杀掉吧，反正真人死掉的话，我也不会独活。”

    没有父母，朋友断联。

    在遇见你之前，我是真真正正的孤身一人。

    那么失去你的世界，将会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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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清楚地感觉到真人的手指摩挲的动作顿了顿。

    “……欸？”

    人类恶的诅咒眼尾翘出高高的弧度，平常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乍一看很是茫然。

    茫然到有些可爱的地步。

    我拨开他的手指，坐起身子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重复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

    “——总之，真人不许抛下我就对了！”

    我这样总结。

    真人：“……怎么说呢，意外又不是很意外的答案。”

    我假装没听出来他话里的复杂情绪，靠到他的颈间哼哼唧唧。

    咒灵青年有一双色泽甜腻的异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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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当他的眼里失去那种孩子气的天真和好奇，更多的是让人类恐惧到想要逃离的幽暗可怕。

    我却没有这份出自天性的畏惧，而是得寸进尺般地埋进他的怀里，强调道：“我是认真的喔。”

    “如果是这种情况下死去的话，我反而会很高兴。因为直到死亡的那一刻，真人还爱着我。”

    我是真心这样认为的。

    我轻声说着旁人听来只会觉得不可置信，难以理解的话，“是殉情呢。”

    属于我们的殉情。

    说完，我勾住真人耳垂上那枚银色的耳坠，微微仰起头，轻轻地吻了吻。

    还没来得及再亲一下，就被他用指腹压住唇角，阻止了我的亲昵。

    “……”

    真人垂下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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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那双甜腻的异瞳深深地看着我，像是不理解我的选择，困惑于我的答案，半晌都没有移开。

    阳光落在他的发顶，散开的灰蓝长发落下柔软的阴影，遮掩住所有的神情。

    如同被打上了光影般模糊不清。

    沉默之后，他叹了声气。

    “雾里随随便便说这种话，真的有做好承担后果的决心吗？”

    “当然，我很确信。”

    咒灵青年听到了我的答案。

    他突兀地笑出了声，半伸着手掌托着脸颊。

    “……真笨啊。”人类恶的诅咒拖长声音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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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没见过比你更笨的人类女孩子了。”

    真人笑吟吟的。

    “我可舍不得做这种事啊。”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