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天怨地怨别人。”

    “锦念。”楼梯上传来一声呵斥。

    苏母走下来，“我教养你长大，你就只学会辱骂别人？”

    锦念望向她，眼前雾蒙蒙不清晰，“妈妈，这次可是你亲耳听到的，是苏文菲先胡搅蛮缠攀咬我，我才反击的。”

    苏母径直越过她，立在苏文菲身边，“你的礼貌呢？你该称呼菲菲，姐姐。”

    刹那，锦念沉默了。

    有理不讲理，是她错，无理迂回还是她错。

    她不能再自欺欺人。

    四年来，苏文菲事事找碴儿，苏母作为一家主母，能不知道吗？

    无非，觉得她就该受着罢了。

    压制了她，苏母转头牵苏文菲手，“该去沈家了，今天商议婚礼流程，你和黎川的婚戒也到了，到时候你们试戴，我和沈夫人顺便选选礼服首饰。”

    锦念杵在那儿，目送苏母背影消失。

    她惯常硬气，反叛起来谁都顶，只有苏母，轻松只言片语，便杀得她丢盔弃甲。

    苏景轩看在眼里，表情喜怒不明，“我最后信你一次，抽血免了。”

    锦念回头望他。

    深觉他语言艺术修炼高深，即便今日不抽血，四天后体检避无可避，无非是等一日，和等三日的区别。

    叫他讲出来，倒成了深情厚谊，是信了她在车里，跟沈黎川没有旧情的申明。

    “那——”锦念弯眉眼，“谢谢？”…………………………

    锦念上楼后，迅速收拾好东西。

    法定双休，对她这样的职员，来讲是假期。

    苏景轩作为总裁，自然不一样，他主力扩张北方市场，一月前才调回，正是整和适应总部的新阶段。

    双休这两日，公司事务加酒局应酬，只会比平时更忙。

    锦念躲在窗帘后，眼见他走到车库，管家跟在他身后。

    “锦念这两日出门，记得让司机跟着。”

    管家请示，“锦念小姐的专属司机星期一到岗，这两日不如让小刘继续跟着？”

    苏景轩仰头，朝锦念房间望两眼，有松动，但不足以他食言。

    “安排其他人。”他重申，“我说过，禁止小刘给她开车。”

    锦念差点被发现，稳住心跳，确定楼下引擎声远去。

    她拎包下楼，在门口被管家拦下，“锦念，大公子交代，你出门要安排车辆。”

    锦念攥紧包袋，假装不经意，“那小刘吧。”

    “大公子禁止小刘开车。”管家其实对锦念很有感情，“我特意问过，大公子态度很坚决。”

    锦念咬牙，监视她，防备她，还妄图她记恩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