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馆；

    晚上我们窝在酒店床上看电影、吃room

    service。

    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眼下的青黑渐渐消退。

    第四天早晨，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江浩。

    知夏，我们需要谈谈。他的声音异常疲惫，关于小燕的事...

    我心头一紧：怎么了

    她...她昨晚梦游了，站在阳台上说要跳下去。江浩的声音哽咽了，醒来后她说...说乔宁经常这样...

    谎言！我几乎捏碎手机，乔宁从来没有梦游症！

    我知道...江浩长长地叹了口气，因为我查看了完整的监控录像。

    我愣住了：什么

    你装的那些摄像头。他的声音充满愧疚，我回看了过去一周的录像...看到了小燕撕乔宁的画，看到她偷偷进你们房间...还有...

    张莉教她怎么逼疯乔宁我冷冷地补充。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知夏，我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先别告诉江燕你知道了。我打断他，我需要更多证据。

    挂断电话，我看向正在吃早餐的乔宁。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她抬头对我微笑，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命运转折的光。

    然而，这份希望没能持续多久。

    中午，我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照片中，江浩和张莉在一家高档餐厅举杯对饮，江燕在旁边笑得灿烂。文字只有一句：

    一家团圆，真好。

    我认得那个餐厅——是我们结婚纪念日去过的。江浩明明说要查看监控录像，怎么又和张莉一家团圆了

    乔宁从浴室出来，看到我脸色不对：妈妈，怎么了

    没什么。我迅速锁上手机，想去游泳吗酒店泳池今天开放。

    乔宁欢呼着去换泳衣，而我站在窗前，看着城市上空的乌云。

    风暴还未结束，而我必须做好孤军奋战的准备。

    为了保护我的女儿，我愿意与全世界为敌。

    8

    周一早晨，我送乔宁回学校。

    过去四天的酒店生活让她放松了许多，眼下的青黑褪去，笑容也变得更加自然。

    但当我看到校门口聚集的学生时，手指还是不自觉地攥紧了方向盘。

    妈妈，我没事的。乔宁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担忧，李老师答应会多关注我。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任何事立刻给我打电话，好吗

    她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下了车。

    我看着她小小的背影融入学生群中，胸口像压了块石头。直到上课铃响，我才驱车离开。

    刚回到酒店房间，手机就响了。

    屏幕上江浩两个字让我的心跳加速。

    自从上次那通含糊其辞的电话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

    知夏，他的声音沙哑，我需要见你。单独谈谈。

    关于什么

    监控录像...我看了全部。他停顿了一下，有些事必须当面说。

    我们约在酒店附近的咖啡厅。

    我提前半小时到达，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窗外行人匆匆，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故事里，没人知道我正在经历怎样的家庭战争。

    江浩出现时，我几乎认不出他。

    原本总是整洁的西装皱巴巴的，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胡子也没刮。

    他跌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双手紧握成拳。

    小燕的心理医生想见你。他开门见山，他说...小燕可能患有代理孟乔森综合征。

    我皱起眉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