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询问，更多程序，甚至可能被刁难...但事实上，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手机震动起来，是王丽发来的消息：怎么样提交了吗

    刚提交，等通知。我回复道，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太好了！林姐刚才在办公室大发雷霆，说有人举报公司违反劳动法，现在劳动局要上门检查。

    王丽紧接着发来一个偷笑的表情，猜猜是谁举报的

    我心跳加速，手指飞快地打字：不是我！我刚刚才提交材料...

    我知道，是之前被逼走的小杨。王丽回复，她听说你站出来后，也决定不再沉默了。

    我盯着屏幕，眼眶突然湿润。

    原来我的行动真的能影响他人，原来我真的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公司里的气氛明显不同了。

    我走进办公室时，几个同事投来或敬佩或担忧的目光。

    林姐的办公室门紧闭，但能听到里面激烈的争吵声。

    周雯，人事部的小张悄悄拦住我，赵姐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赵姐的办公室比林姐的更宽敞，窗台上的绿植郁郁葱葱。

    她示意我坐下，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

    周雯啊，听说你申请劳动仲裁了她开门见山。

    我挺直腰背，直视她的眼睛。是的，针对公司违法调岗降薪。

    哎呀，何必闹到这一步呢赵姐叹了口气，公司一直很看重你，调岗也是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

    赵姐，我打断她，如果公司真看重我，就不会在我哺乳期违法调岗，更不会因为我请假照顾生病的孩子而威胁开除我。

    赵姐的笑容僵在脸上。公司有公司的难处...

    我也有我的底线。我平静地说，如果公司愿意撤销调岗决定，并保证不再有类似歧视行为，我可以考虑撤诉。

    赵姐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转机。这个好商量！我马上向领导汇报...

    但我有两个条件，我继续道，第一，恢复我原有的项目参与权；第二，补偿我被侵权期间的精神损失。

    赵姐的表情又阴沉下来。周雯，别得寸进尺。公司能撤销调岗已经是让步了。

    那我们就等仲裁结果吧。我站起身，顺便说一句，小杨和小刘也准备加入申诉。她们手上有更多公司违法行为的证据。

    走出人事部，我的手心全是汗，但心里却异常平静。

    原来据理力争是这样的感觉——不是歇斯底里，不是忍气吞声，而是有理有据地捍卫自己的权利。

    接下来的几天，公司对我的态度变得微妙起来。

    调岗通知被悄悄撤回，但我的工作量突然增加了一倍；林姐不再当面刁难我，但重要会议总是忘记通知我参加；同事们表面上客气，但背地里议论纷纷。

    他们在用软刀子杀人，王丽午餐时小声告诉我，想逼你自己走人。

    我不会走的，我搅动着碗里的汤，至少不是这样灰溜溜地走。

    周四晚上，我加班到九点才回家。推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只有电视的蓝光映照出李明坐在沙发上的轮廓。

    怎么不开灯我摸索着墙上的开关。

    你去哪了李明的声音冷得像冰。

    加班，不是发消息告诉你了吗我放下包，准备去卧室看宝宝。

    是吗李明突然站起来，把手机屏幕怼到我面前，那这是什么

    屏幕上是我在互助会群里咨询离婚律师的聊天记录。我的心猛地一沉——他翻了我的手机。

    你查我手机我不敢置信地问。

    别转移话题！李明吼道，你要跟我离婚就因为我不同意你告公司

    不是因为这个！我也提高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