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理由很清奇:既能闻着味儿长记性,又防着你偷吃。笑死,哪个吃货会被美食诱惑...等等那屉珍珠糯米糍在朝我抛媚眼!
子时的梆子刚敲过,我就像闻到猫薄荷的鳌小葵窜进厨房。别问为什么能开三道锁,现代社畜为了抢便利店半价便当练就的手速,放在古代就是江洋大盗的水准。
芝麻汤圆得配花生碎...我哼着歌掀开蒸笼,突然被阴影笼罩。月光把少年高束的马尾染成银缎,他腰间燧发枪抵住我后腰的力度,跟饿了三天的人摸到美团外卖一样急切。
敢叫就拧断脖子。十三阿哥的威胁毫无威慑力——如果他没在吞口水的话。
我缓缓转身,看见他喉结随着汤圆香气上下滚动。好家伙,这哪是杀手,根本是只炸毛的暹罗猫。
殿下,您看这糯米糍多白。我戳了戳颤巍巍的团子,像不像您腰间玉佩
他眼神开始失焦,枪口微妙地转向蒸笼。当我夹起滚烫的汤圆吹气时,明显听到咽口水的声音响过打更锣。
有毒怎么办他强撑最后的高冷。
我当着他面吞了三个:比真金还真!要死也是奴婢先...唔!
后半句被糯米团子堵在喉咙里。十三阿哥风卷残云的架势让我想起直播间那些吃垮自助餐的狠人,他甚至舔掉了屉布上的糖霜。等吃到第八个时,少年战神已经变成哼哼唧唧的奶狗:这是孤...孤赏你的...
我看着他拍在案板上的金瓜子,突然意识到这是条粗壮的金大腿——字面意义的粗,这位爷的腕骨快把我玉镯撑裂了。
但真正的危机在丑时降临。
当我用恭房刮下来的石灰做焦糖布丁时(别问,问就是碳酸钙),窗外传来瓷器碎裂声。扒着窗缝偷看,四阿哥正在杏花树下cospy冰雕,脚边躺着壮烈牺牲的珐琅彩汤盅。
出来。他碾着汤圆碎屑的皂靴堪比凶案现场。
我抱着糖罐瑟瑟发抖,满脑子都是《清宫冷面王の一百种杀人法》。直到他抽动鼻尖,目光锁住我藏在背后的陶碗。
那是什么
回禀四爷,是...是西域进贡的凝脂玉露膏!
他挑起眉毛的样子让我想起高中教导主任。当瓷勺碰到布丁表面时,我仿佛看到《甄嬛传》片头在眼前滚动。
突然,他耳尖泛起可疑的红色。薄唇抿紧又松开,最终吐出的热气在寒夜里凝成白雾:尚可。
要不是看见他藏在背后的左手在悄悄甩动,我差点就信了这鬼话。谁能想到冷面阎王会被焦糖布丁烫到手指啊!这反差萌简直像看见普京跳女团舞。
但下一秒我就笑不出来了。
四爷从袖中抖出个青花小瓶,正是我白天藏硝酸汞的证物。他摩挲瓶身的动作像在撸猫,说出来的话却让我血液结冰:御膳房每日巳时三刻往永和宫送膳。
我腿一软跪在满地杏花里。永和宫住着的,可是刚被诊出喜脉的密贵人。
第三节
舌尖上的阴谋论
我蹲在永和宫后墙根底下,怀里揣着半块枣泥酥,感觉自己在演清朝版《谍影重重》。寅时的露水浸透粗布鞋袜,十步开外望风的翠花正用唇语骂我:作死啊!
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当四爷用密贵人的胎象威胁我当卧底时,我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吃人嘴短——尤其当你刚用提拉米苏征服对方味蕾的时候。
每日试菜三次,若有差池...四爷擦着嘴边的可可粉冷笑,案几上堆着六个空碟子。这位爷硬是把投毒稽查搞成了美团优选品鉴会。
此刻我盯着送膳太监的漆盒,鼻腔捕捉到一丝若有似无的苦杏仁味。氰化物!这玩意儿在《甄嬛传》里能活不过片头曲。
且慢!我扑上去夺过芙蓉蛋羹,这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