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龙弦守在一旁，满脸的歉意。

    “琼玉，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失忆才会对你下手的。”

    “我知道错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不过我在古书里找到了一个方法可以让我们的孩子复活——用亲人心头的血连续一千次喂养......”

    我对他的道歉毫无反应，闭着眼睛不再搭理他。

    他却不生气，手掌上浮现出当年婚礼上用的双杯。

    “你还记得么，你说要与我共度一生？”

    他抹去我眼角的泪水，用诱惑的语气说：“你说过想跟我生十个孩子......”

    他眼中的温柔一如往昔，完全没有任何改变。

    当我看见他把杯子里的合卺酒送到嘴边时，突然想起了结婚那天燃烧的龙凤烛、他许下的一世承诺。

    心脏被穿透那一刻，酒如火般在血液中燃烧。

    “好听话的孩子。”他眼中的温情依旧，转身便拿双杯接住了我流出的心头血。

    “等芦卉成为龙后，我就带你去珊瑚海，永远和你在一起！”

    低下头，只见胸前插着一枚珊瑚发簪——那是他曾经在我生日时赠给我的。

    接下来的日子，他把我绑起来关进了东海地宫深处，每天从我胸口取血。

    芦卉提着一碗我的心头血洒向龙蛋：“看啊，龙蛋在吸收你的血。”

    那上面流淌着如同金色瞳孔般的痕迹，是我每夜梦见的模样。

    她故意把指尖抠进我尚未愈合的伤口中。

    “好好看着吧，这里用的是你孩子的灵魂。”

    仔细一看，每一道纹路上都刻满了符文链条。

    “知道么，把你的孩子的灵魂炼成了油脂涂抹上去，这个死胎就会被激活。”

    “疼吗？”芦卉拉着我的手强行放在龙蛋上面。

    “但每当你喊叫的时候，它就能得到更多的成长。”

    掌心里传来微弱的跳动，竟然听到了千百回梦里那个熟悉而嫩声的呼唤：“娘......”

    胸膛前开出一朵透明的冰花。

    每片叶子都是由鳞片刻画的法阵，保证我即使处于剧痛也能保持清醒状态。

    每次婴儿呼吸一次，莲花就会脱落一片花瓣。

    只剩下最后一瓣花瓣的时候，我握住了龙弦的手腕。

    “这是最后一滴血了，你会拿走么？”

    龙弦动作顿住，随后像是对着胡闹的孩子讲话。

    “别闹了，乖一点，我会尽量轻一些的。”

    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任凭尖锐的武器刺入胸膛，直到鲜血模糊才好不容易挤满一碗。

    伤口深可见骨，但无论怎样疼痛，我的脸色惨白却没有吭一声。

    龙弦觉得不对劲，却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琼玉......等一下......”

    没等他说完我就平静地回答他。

    “希望新王降临人间，愿殿下的愿望成真！”

    龙弦以为我还在赌气，叹息之后暗暗下了决心，只要等芦卉成功孵化出龙蛋，就带我去珊瑚海远离是非，余生补偿他对我的伤害。

    得知芦卉顺利产子的消息，我不禁露出了笑容。

    强撑着身体站起身来到诛仙台，用全部的力量宣誓。

    “魔君临世，噬尽苍穹！”

    “若有天道正义在，则甘愿永堕地狱，永不与你相见！”

    没人知道真正的传承其实并不是南海鲛人流下的珍珠泪滴，而是诅咒之力。

    5

    龙蛋开始有裂开的迹象，龙弦端着最后一碗琼玉的心头血从房里出来时，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