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作响的铁门,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独眼男人正在擦拭猎枪。
她就是祭品
独眼男人上下打量林夏,目光落在她手腕的手链上,银十字之主的印记已经激活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林夏摊开铁盒里的日记残页,上面用血写着最后的秘密:唯有以血为引,用初代祭司的骨血才能彻底摧毁银十字之主的封印。而祭品的血,正是关键钥匙......
她突然想起沈川说过的话,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
——
自己从出生起,就注定是这场邪恶仪式的核心。
工厂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苏离脸色大变:他们追来了!
独眼男人抓起一把散弹枪,将林夏推进密室:躲在这里!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
爆炸声震得墙面簌簌掉灰,林夏透过门缝看到,银色面具人如潮水般涌入工厂。苏离和独眼男人背靠背射击,子弹打在面具人身上却像打在钢铁上,溅起一串火星。一个面具人抓住苏离的脖颈,将她重重摔在墙上,鲜血顺着墙面蜿蜒而下。
快走!
独眼男人将一枚燃烧瓶扔向敌人,转身撞开密室的暗门,后山有一条小路,拿着这个!
他塞给林夏一把生锈的钥匙,钥匙柄上刻着半枚银色十字架。
林夏在黑暗中狂奔,身后的喊杀声渐渐远去。山路陡峭湿滑,她不知摔了多少跤,直到黎明的曙光刺破云层。低头看时,手腕的手链已经发烫到几乎灼伤皮肤,而远处的山坳里,一座阴森的古堡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那座古堡的轮廓,竟与她昨夜在噩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第七章
林夏攥着生锈的钥匙,朝着古堡的方向一步步挪动。晨雾如同有生命般缠绕在她身上,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手腕上的手链愈发滚烫,仿佛要将她的血肉都灼烧殆尽。
终于来到古堡门前,两扇巨大的铁门布满青苔和锈迹,门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银色十字架,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林夏将钥匙插进锁孔,随着
咔嗒
一声,铁门缓缓打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踏入古堡,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大厅里光线昏暗,几盏破旧的吊灯在头顶摇晃,墙壁上挂着一幅幅人物画像,画中人物无一例外都戴着银色面具。林夏小心翼翼地沿着走廊往前走,每走一步,脚下的木板都会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突然,一阵悠扬的钢琴声从楼上传来,空灵而又诡异。林夏屏住呼吸,循着声音走上楼梯。二楼的一扇门虚掩着,钢琴声正是从里面传出。她缓缓推开门,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人背对着她坐在钢琴前,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遮住了她的脸。
你终于来了,祭品。
女人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寒意,她停止弹奏,缓缓转过头。林夏倒吸一口凉气,那女人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光滑的皮肤,上面用鲜血画着一个银色十字架。
林夏转身想跑,却发现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女人站起身,朝着她一步步走来,每走一步,地面都会留下一串血脚印。就在女人即将抓住她的瞬间,林夏侧身躲开,撞翻了旁边的烛台。蜡烛掉在地上,火苗迅速蔓延,点燃了地毯。
火势越来越大,女人在火中发出凄厉的尖叫,她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空中。林夏趁机打开门,却发现走廊里不知何时站满了戴着银色面具的人,他们整齐地注视着她,如同雕像一般。
林夏后退几步,突然想起日记残页上的话,她咬咬牙,拿起烛台上的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滴落在地上,瞬间泛起一阵银色的光芒。那些银色面具人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纷纷捂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