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会议两个小时，一刻没停。

    出来后腿都发麻。

    刚回工位，手机响了。

    老婆说学校让家长签字，我立刻记下。

    中午买了盒饭，边走边吃。

    电话一个接一个响。

    文件要审、客户要约、物流出问题。

    我挤出声音应对着。

    下午的客户是个新项目。

    来之前说要看完整资料。

    我昨晚整理到半夜才准备好。

    他看完说还要补充两页。

    我回到公司，重新排版。

    电脑发热，风扇声大得刺耳。

    手指不停点，连手机消息都没看。

    资料发出去，才松口气。

    快到下班，老板发来新任务。

    要我周末去客户公司驻场。

    我没说话，只回了个好的。

    同事摇头，我装作没看见。

    下班了，但我还在。

    工位周围已经空了。

    灯光照在桌面上，纸张闪着光。

    我又开始整理下周的安排。

    回到家，已经快九点。

    孩子坐在桌边写作业。

    老婆端上饭，我吃得很快。

    她问今天忙不忙，我点头。

    饭后洗碗，她叫我去陪孩子。

    我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写字。

    他写得慢，我也不催。

    看他专注的样子，我沉默了。

    他问我明天能不能去学校开会。

    我说试试，不一定能走开。

    他点点头，低头继续写。

    我心里堵得慌。

    洗完澡已经十一点。

    躺在床上，手机还有几个未读消息。

    是领导在群里发了提醒。

    我赶紧回个收到，再设好闹钟。

    凌晨两点多醒了一次。

    梦里又在开会，醒来满头汗。

    看了看天还黑，又闭上眼。

    但脑子清醒，怎么都睡不着。

    想着明天要穿哪件干净衬衫。

    想着孩子校服是不是干了。

    想着月底房租、车贷、信用卡账单。

    一条条从脑子里过。

    又想起老婆说电饭煲坏了。

    还得再买一个。

    她没抱怨，我也只能记下。

    哪怕只剩点钱，也得先买回来。

    天刚亮，又起床。

    枕头还有点温热，舍不得。

    但时间不等，动作要快。

    衣服一穿，精神装出来。

    路上堵车，坐在公交上焦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心出汗。

    迟到就得挨批，不敢有侥幸。

    我在站台提前下车，跑了几条街。

    进公司时，时间刚好。

    同事打哈欠，我已经开始整理文件。

    今天又有两个项目要对接。

    还有一份招标书得赶。

    打印机卡纸，我拆开清理。

    手被墨弄黑，擦也擦不掉。

    客户等着材料，我不敢停。

    清完纸，立刻重新打印。

    午饭没吃完就接到电话。

    说客户在楼下，我立刻下楼。

    他递来材料，又要加几个条款。

    我只能点头，说马上改。

    下午阳光透进来，照在屏幕上。

    眼睛酸胀，忍着看完最后一页合同。

    打印装订，签字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