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夜晚，站在悟空面前，仰望着那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急切地问道。

    悟空没有回答，他只是在空气中轻轻拂过，转身背对着少年，沉默地坐回自己的地方，继续修补已经破损的山泉。水滴一颗颗掉落，发出轻微的声响，却无法掩盖内心的沉寂。

    那天晚上，少年被妖军擒拿，带到了妖王的营地。大地震动，天空被妖气染红，群妖围绕在少年身边，恶狠狠地看着他。妖王早已闻讯而来，冷冷地审视着这个带着神性气息的少年。

    他有着神力，你知道吗妖王的声音低沉而带着威胁，如果你能将他献祭，我将赐你无尽的权力。

    少年心里震惊不已，但他记得，记得悟空曾说过的那句话：你也会走。这是他在山中唯一的提醒，也是他一直无法释怀的痛。曾经的豪情与斗志，早已随风而逝，只剩下冷漠与无奈。

    而此刻，他不再是那个迷茫的孩子。他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家园，而这份记忆让他无法再选择沉默。他无力地被捆绑在祭坛上，周围充斥着妖王的嘲笑声和低语。

    然而，冥冥之中，他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穿越过层层障碍，激荡在空气中。悟空终于动了。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瞬间出现在少年面前。

    放开他！悟空的声音如雷霆般响亮，整个祭坛似乎都被他的怒吼震颤。妖王冷笑，却没有惊慌，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你来了你觉得你还配得上这个名字吗，孙悟空妖王缓缓道，眼中的蔑视毫不掩饰。你早已失去神性，只剩下这副破败的身躯。

    悟空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气氛愈加沉重。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他举起金箍棒，狠狠地朝妖王砸去。然而，这一击并非全力，以往无敌的金箍棒，在这时却显得如此虚弱，连带着悟空的身影也显得苍老和脆弱。

    够了。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带着不容忽视的决绝。

    他的眼睛没有聚焦在妖王的脸上，而是直视着远方——似乎在看那个曾经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世界，却早已不复存在。

    少年没有说话，他站在那里，心中涌现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情感。曾经的那个豪气干云、无所畏惧的齐天大圣，已经不复存在。眼前的孙悟空，带着无限的孤独与沉默，仿佛与世隔绝，连痛苦都失去了应有的张扬。

    而这份孤独，是他始终无法超越的枷锁。

    你该死了。妖王冷笑着，想要反击，但他知道自己已无法再阻止悟空。

    悟空没有再多言，只是低头，缓缓摆开姿势，金箍棒朝妖王再次狠狠砸下。那一击，终于将妖王击飞，倒地不起。

    空气静止了片刻，所有的声音都被这场战斗的余波所吞噬。

    悟空低头看着脚下，神色平静，仿佛这一切与自己无关。过去的事，早已不再重要。他低语道，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对那个曾经的世界说。

    他转身，没有再回头看那片曾经的天地。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无法改变，也不再值得追问。

    少年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悟空渐行渐远。他不再是那个无知的孩子，而是在这个残破的世界中，寻找到一份痛苦的觉悟。

    风吹过，带走了一切。

    但有一点永远不变，那就是——神，已死。

    少年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缓缓低下头。

    5

    出山

    寒风在花果山的顶峰肆虐，破败的树木发出低沉的呻吟。曾经的繁华之地，已经被岁月与战火吞噬得几近荒芜，只有风声依旧在山间回响。那风，仿佛带着来自遥远年代的呼唤，又像是将无尽孤独凝成一片雪白的霜。

    孙悟空站在山巅，背对着四面八方的废墟，沉默不语。久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