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花的面膜笑到掉在火锅里，班长的枸杞啤酒洒在西装裤上，弹幕适时飘过：

    【顾总cos卤蛋侠出道吧！秃头界的顶流！】

    【建议热搜词条：论霸总如何变成火锅店吉祥物】

    苏蔓突然抓住程野的手腕，指尖在他掌心快速敲击——这是他们恋爱时的暗号，代表救我。程野看见她发红的耳尖，想起大学时她在街舞社跳breaking的样子，地板上的倒影里，旗袍开叉处的代码符咒正随着她的呼吸明灭，像只委屈的电子宠物。

    各位老同学，程野扯下背包拉链，露出半旧的机械键盘，我来给大家表演个节目。

    顾淮安刚把发片往头上按，屏幕突然闪烁，包厢里的投影仪自动切换画面。穿着恐龙睡衣的程序员手指在键盘上翻飞，顾淮安跳舞的视频被AI换脸成广场舞大妈，魔性的《最炫民族风》再次响起，这次是双倍速。弹幕从四面八方涌来，在现实中形成半透明的幕墙：

    【顾总扭胯的样子像在给火锅底料打广告】

    【建议和刘姨的广场舞队联名出道！】

    刘姨苏蔓皱眉，谁是刘姨

    程野还没来得及回答，顾淮安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刘姨的貂皮大衣。包厢里突然安静，顾淮安的脸比火锅汤底更红，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着划开接听键，扩音器里立刻传出尖锐的女高音：淮安啊，跳完《酒醉的蝴蝶》没跳完给你买新假发片，要那种带钻的！

    苏蔓的耳环突然闪过蓝光，那是程野上个月送她的微型变声器。她对着话筒甩了甩头，原本温柔的声线突然变成东北大碴子味：刘姨，您家淮安在火锅店表演脱发魔术呢，要不要连线看看

    包厢里的笑声掀翻了天花板，顾淮安的假发片彻底掉在火锅里，麻辣汤底的红油浸透发网，像顶滑稽的辣椒帽子。程野看见苏蔓悄悄对他比了个OK手势，旗袍里的蓝牙音箱终于停止播放，却在她转身时，代码符咒的余光扫过投影仪，在墙上投出一行俏皮的弹幕：

    【程序员老公已上线，今晚谁也别想让我老婆社死】

    凌晨四点的街道飘起细雨，程野背着苏蔓走过路灯下，她的头靠在他肩上，酒气混着发间的茉莉香。其实我早就发现顾淮安戴假发了，苏蔓突然开口，手指戳了戳他的腰，大学时他追我，情书里把‘挚爱’写成‘痔爱’，我一直没告诉你。

    程野差点笑出声，耳麦里的小码突然发来新弹幕：

    【警告！检测到8808房新增异常弹幕：中年男团出道计划启动，顾淮安的真实身份是——】

    嘘——苏蔓突然捂住他的嘴，路灯在她睫毛上投下颤动的影，先别告诉我，明天还要去同学会呢。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班花刚发的朋友圈：九宫格照片里，顾淮安的地中海发型被P上了奥特曼头盔，配文欢迎顾总加入我们的中年男团预备役。

    雨丝落在程野的眼镜片上，他看见远处的便利店亮着暖光，突然想起结婚时苏蔓说的话：以后要是有人欺负我，你就用代码写诅咒信，让他电脑每天弹出《最炫民族风》。此刻怀里的人正发出均匀的呼吸，旗袍开叉处的代码符咒还在微微发烫，像颗跳动的电子心脏。

    便利店门铃响起时，程野听见小码在耳麦里轻笑：宿主，顾淮安的新弹幕来了——

    【紧急通知：中年男团第一次排练定在明晚七点，苏蔓被任命为C位，曲目《极乐净土》，请宿主做好战斗准备】

    玻璃门内，货架上的肥宅快乐水在灯光下折射出彩虹，程野忽然笑了。他摸了摸背包里的键盘，指尖划过熟悉的按键，想起刚才在包厢里，苏蔓跳错舞步时，裙摆里的代码符咒突然变换成他写的求婚代码。原来有些超能力，从来都不是弹幕预知，而是藏在生活褶皱里的，属于他们的独家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