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的。林宇突然拽下校服领带，在指间绕出利落的绳结，他们的鞋子钉了钢板，跑起来有回声，注意脚下！话音未落，阴影里已窜出两道黑影，手腕一抖便有铁丝般的金属线破空袭来。

    萧恒本能地低头翻滚，耳侧擦过冷冽的劲风。他看清为首者手腕上缠绕的银环，正是心声里提到的金属操控者。此刻对方正盯着天花板的消防管道，指尖轻弹便扯下两根钢管，在掌心熔成锋利的锥刺。

    左边那家伙怕疼！萧恒突然大喊，同时将从课桌抽屉顺来的三角板甩向右侧敌人——这是他刚才在对方心声里捕捉到的弱点。果然，左侧穿皮衣的男子下意识缩手，给林宇创造了近身机会。那碎玻璃片不知何时缠上了领带，此刻如软鞭般抽中对方膝盖，疼得他单膝跪地。

    操控金属的男子瞳孔一缩，两根金属锥突然转向萧恒面门。千钧一发之际，萧恒听见对方心声里闪过的犹疑：上头要活的……他立刻抓起地上的锈铁板横在胸前，锥刺擦着铁板边缘划过，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走！从货运电梯！林宇突然拽住萧恒，踢开角落堆着的塑料桶。桶里滚出的废旧齿轮在金属操控者的异能下突然悬浮，却被林宇反手甩出的玻璃片击碎——原来他早就算准对方会借用环境中的金属物件。

    电梯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萧恒听见金属锥刺狠狠扎进铁板的闷响。他靠着电梯墙壁喘息，目光落在林宇始终紧握的笔记本上——那是从地下室抢到的半本资料，封皮上异能者适配等级几个字在应急灯的红光里格外刺眼。

    他们不会罢休的。林宇扯下校服袖子包扎萧恒的伤口，指尖在资料某页停留，暗渊有个‘归零计划’，专门清除不受控的异能者……上周我在便利店看见的流浪汉，其实是被他们抹除记忆的同类。

    电梯在负一层停下，潮湿的风卷着机械齿轮的咔嗒声涌进来。萧恒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更糟的是，某个熟悉的女声混在嘈杂的心声里炸开：萧恒你在里面吗

    是路遥！她的心声带着不加掩饰的焦急，甚至盖过了暗渊成员的咒骂。萧恒猛然抬头，看见电梯门缝里漏出的手机冷光——路遥正举着手机，顺着消防通道往地下层跑，而她身后十米处，那个金属操控者正捏着变形的消防栓，缓步逼近。

    糟了……萧恒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林宇刚要阻拦，却见他突然扯开电梯门，迎着金属操控者的方向冲去，同时在心底疯狂大喊：路遥！闭着眼往左跑！别回头！

    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将心声传递出去——以前他只能被动接收，此刻却在极度的恐惧中爆发出新的能力。远处的路遥突然顿住脚步，仿佛听见了什么，紧接着转身就跑，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敲出急促的鼓点。

    金属操控者的注意力被萧恒吸引，三根钢钉从腰带扣里弹出，在掌心聚成狰狞的爪刃。萧恒却突然一笑，因为他听见对方腰间对讲机里传来杂音：总部急讯，停止行动！目标资料有误——

    机会稍纵即逝！萧恒抓起地上的生锈链条甩向对方眼睛，趁其慌乱时撞向消防通道的安全出口。门外的路灯下，路遥正扶着膝盖喘气，看见他冲出来，立刻扑进他怀里：你身上都是血……他们是谁

    别问了，先上车！林宇不知何时偷了暗渊成员的面包车，喇叭声刺破夜色。萧恒拉着路遥钻进后座，透过车窗看见金属操控者正对着对讲机怒吼，而他手中的笔记本，正被夜风翻开到新的一页——上面贴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中年人戴着和萧恒同款的手表，而那手表，正是前世妈妈临终前塞给他的遗物。

    刹车声撕裂夜幕，面包车消失在省道尽头。萧恒摸着口袋里硌人的齿轮——那是从工厂里捡的，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蓝光。他忽然想起，重生那天清晨，床头的闹钟恰好停在和照片里中年人手表相同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