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半透明建模状态。权限令牌投射出的地图显示，本该是蓬莱仙岛的位置正跳动着ERROR

    404。

    问心梯是最后的机会。青铜剑突然传出机械音，剑柄处的集成电路板纹路泛着蓝光。自从在丹房吞了金丹，这柄剑就时不时蹦出几句系统提示。

    我摩挲着叶璃给的半块玉珏，冰凉的触感让人想起她烧毁芯片时的表情。令牌突然震动，空中浮现出青云宗的实时画面——问心梯正在云海中重组，阶梯上流动的代码比我上次见时密集了三倍。

    子时三刻，我贴着隐身符降落在问心峰。原本九百九十九级的台阶延展成望不到尽头的天梯，每级台阶都浮着不同颜色的数据流。玄霄的欺天尺悬在最高处，尺身缠绕的已不是灵力而是光纤电缆。

    踏上第一阶时，熟悉的晕眩感袭来。系统在视网膜上弹出警告框：【检测到记忆检索协议】。前世实验室的景象扑面而来，那台写着修真模拟器的服务器正在我眼前冒烟。

    林工，参数溢出了！同事的呼喊混着警报声。我疯狂敲击键盘，看着自己设计的NPC突然转头看向监控镜头。那人的脸在数据洪流中逐渐清晰，赫然是少年时期的玄霄。

    幻象突然扭曲。第二十级台阶上，我正把青铜剑插进天道殿的祭坛，青阳子跪在身后泣血：你会被永久封存...画面碎成冰晶的刹那，叶璃的声音从更高处传来：师兄，你分得清真实与虚妄吗

    三百级台阶处，系统突然死机。我跪在虚空里，看着炼气期层数从5000跳回1。前世今生所有记忆被抽成丝线，织成张巨大的因果网。网中央坐着个戴VR头盔的女孩，她手捧的屏幕上正重播我三百次筑基失败的画面。

    观察够了吗我对着空气轻笑，青铜剑突然刺穿幻象。蛛网碎裂时，我瞥见玄霄的因果罗盘悬浮在云端，命格星图正与我的数据流完全重叠。

    踏过七百级台阶时，肉身开始数据化。道袍变成无数流动的代码，皮肤下隐约可见电路板纹路。权限令牌突然发热，在掌心投影出控制台界面。我望着那些熟悉的命令行，突然明白为何总学不会御剑——那根本是段被注释掉的代码。

    第八百级台阶传来锁链响动。玄霄的银发染着血污，欺天尺碎成三截散落在地。他机械义眼闪烁着，嘴角扯出个惨笑：他们给了我痛觉感知系统，说这样更像活人。

    青铜剑突然暴起，却在刺入他心口前急停。玄霄的胸腔里没有心脏，只有枚刻着GM-0042的芯片。当年青阳子给我们植入这个东西时，你猜他说什么他咳出带着电火花的血，他说要有光。

    权限令牌突然发出蜂鸣，玄霄的芯片自动飞入控制台。海量数据涌入识海，我看见三十七次轮回的惨剧：叶璃在每次世界重置前都会自毁，青阳子连续十七次被格式化，而玄霄...他每次都在问心梯第八百级被替换芯片。

    快逃...玄霄的身体开始像素化，他最后传音混着电流杂音，你才是真正的...话未说完，整具躯体炸成蓝色数据雨。

    我攥着新获得的GM密钥冲向阶梯尽头。云层破开的窟窿里，凌霄子的道冠正在瓦解，露出金属头骨。他抬手放出像素化的雷劫，却被我调出的控制台界面吸收。

    你违规了，TD-307。我念出他的管理员编号，青铜剑刺入他眉心。碎裂的芯片中迸出叶璃的影像：百年前的问心梯上，她将剑穗U盘塞给少年时期的我，身后是无数暴走的NPC。

    凌霄子完全解体前，我读取到最后条指令：【第38次轮回倒计时：00:59:23】。权限令牌突然投射出全息地图，东海尽头的404区域亮起红色光标——那里漂浮着个巨大的EXIT符印。

    6

    九重天劫劈开云层时，我正用青铜剑在虚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