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过来。

    护士大概是有些生气，我听见她在抱怨：这是什么老公，妻子受这么严重的伤，他竟然怀疑我在骗人。

    过了好一阵，包里太黑了，我都快睡着了，我终于听到了楚尧的声音。

    您好，刚才有一位受伤的女士，医院打电话让我来的，请问她在哪里。楚尧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

    这边来，确认一下是不是。

    方沫。我听见一阵脚步声快速的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我灵魂出鞘，感官就格外地清晰。

    医生她怎么了楚尧的声音有一丝微微的颤抖。

    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了，外伤处理好了，还得确认脑内伤，刚才做了MRI和脑血管造影检查，等结果出来再考虑下一步治疗。

    请问救护车是从哪里接的她

    玖宜商场一楼咖啡厅外面。家属先去交钱吧，一会警察会来找你了解情况。

    好。

    医生走远了，外面突然一阵安静，只听见仪器滴滴的响声。

    方沫，你刚才看见我了是吗对不起，求你，一定要好起来。

    这是在为我担心吗我活着的时候你的情绪那么稳定，好像只有我被各种情绪侵扰，可现在我快死了，你这些紧张或者伤心又有什么意义呢。

    4.

    楚尧打开了装手表的袋子，把我拿了出来，我终于看到了他的脸，还有他身边的柳依依。

    楚尧的眼睛有些红，柳依依站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你先回去吧，后面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再联系我。

    楚尧，你别太担心，方沫一定会好起来的，那我先走了。柳依依朝着病床上的我看了一眼，眼里伴着一丝沮丧。

    楚尧轻轻的抚摸着表盘，他的手有些冰凉。

    他把手表戴到了手腕上，然后拉住了我的手，眼神悲哀的看着我。

    方沫，对不起，要是我刚才接了你的电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

    你是不是看到我和柳依依了，她被老公家暴了，想找我帮她打官司。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我作为朋友安慰了一下她，你是不是很生气，我以后跟她保持距离好吗

    方沫，你一定要醒过来，醒过来我跟你道歉，你想骂我打我都行。

    楚尧絮絮叨叨的跟我说着话，虽然成了灵魂，但是我依旧感觉到无限委屈的情绪传来。

    在我爱你的时候，我到处找你爱我的痕迹，可是我时常找不到证据。我失望了太多次，多到我决心放弃了，你这些迟来的表态又是为了什么呢

    是你发现你是爱我的，还是为了减轻自己心中的那点愧疚呢

    5

    检查结果显示我有颅内出血，需要开颅治疗。

    医生跟楚尧讲了术后可能出现的结果，然后等待他签订手术同意书。

    我难得的感觉到他的心跳加速，连签字的手都有些颤抖。

    我被送进了手术室，楚尧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待。

    他盯着手术室的大门一动不动，我看到他下巴冒出来的一圈青色的胡茬，头发有些凌乱。

    他向来都是整整齐齐的，倒是很少见到他这样的模样。

    那一年，新生篮球赛，我一眼就看到了楚尧，他穿着白色的球衣，虽然因为军训被晒的皮肤黝黑，但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一股自信。

    从前我大约也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可它就这么发生了，从此我总是追随他的身影。

    人都有发现美的眼睛，如此耀眼的他，自然有很多春心萌动的女生关注到他。

    我很快从她们的交谈中捕捉到，楚尧，法律系。

    法律系教室和我们中文系挨在一起，我心生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