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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清道不明的错愕。

    你……楚玄翊气结,指着燕清欢,好,好得很!你们就是这样被你母妃和你惯坏的!无法无天!他猛地收回戒尺,胸口剧烈起伏,最终拂袖而去,留下冰冷的话语,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洞内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燕清欢这才松开护着楚曜的手,甩了甩被打疼的右手,手心已经红肿起来。

    楚曜看着她红肿的手,眼圈也红了,他连忙从自己的瓶罐里翻出一小盒药膏,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挑出一点,轻轻涂抹在燕清欢的手心。他的动作很轻,带着歉疚和感激。涂完药,他又像只受伤的小兽,捧起燕清欢的手,对着手心轻轻吹气。

    还疼吗他小声问,声音带着鼻音。

    燕清欢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那点疼痛似乎也淡了些,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软。没事,小伤。她抽回手,揉了揉楚曜的头,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事怕什么。

    楚曜吸了吸鼻子,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收拾起地上的医书,动作比之前郑重了许多。经过这次,两人之间仿佛多了一层无形的牵绊,更加紧密。

    秋狝的日子渐渐近了,东宫的演武场上时常能看到楚曜练习骑射的身影。只是他似乎总不得要领,箭矢要么脱靶,要么软绵绵地钉在靶子边缘。燕清欢偶尔路过,看到少年脸上毫不掩饰的失落和沮丧。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在玉门关的日子,烈日黄沙,骏马奔腾,弓弦响处,飞鸟应声而落。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和本能。看看眼前不得章法的楚曜,再想想自己如今侧妃的身份,燕清欢心里有些痒痒的,又有些犹豫。教还是不教这宫里的规矩,就像一道道无形的墙,让她动弹不得。

    4

    黄河边的决断

    深秋的风已带上寒意,燕清欢捧着那封来自五哥的急信,指尖能清晰感受到纸张特有的粗糙纹理,是边关常用的那种。可那字迹,熟悉中透着一股刻意的模仿,像是学了七八分,却失了五哥笔锋里的不羁。信中语焉不详,只说家里出了急事,让她速速出城一见。

    疑虑像藤蔓缠上心头,五哥镇守边关,怎会轻易传信让她一个深宫侧妃出城可信里那句母亲留下的遗物恐有失,却精准地戳中了她心底最软的地方。那是她和哥哥们共同的念想。担忧压过了理智,她不能拿家人的安危去赌。她找了个借口,避开耳目,换上不起眼的衣服,悄然离开了东宫。

    长安城外,秋意更浓。依着信上约定的地点寻去,周遭越来越偏僻,行人绝迹。燕清欢心头警铃大作,握紧了袖中藏着的防身药粉。果然,林地暗处人影闪动,几个彪形大汉冲出,为首一人脸上带着虚伪的笑:燕侧妃,我家主人有请。

    是周显!那个在宫宴上见过几面的突厥商人。他身后跟着几个胡人,眼神凶悍,腰间佩刀。燕清欢佯装惊慌后退,尖叫道:你们是谁大胆!心里却飞速盘算,这些人动作利落,配合默契,绝非普通地痞。

    反抗是徒劳的,她被粗鲁地缚住手脚,塞进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厢里光线昏暗,颠簸得厉害。燕清欢强忍着不适,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和车内胡人的交谈。他们的口音带着浓重的草原腔调,偶尔夹杂的几个词让她心头一沉——阿史那、狼牙、燕家、栽赃。

    是突厥人!目标是燕家!她闭上眼,额头抵着冰冷的厢壁,假装晕车,呻吟起来:水……我要喝水……头晕……

    一个胡人不耐烦地递过水囊。她接过,手却故意一抖,水洒了大半在车板上,同时一枚不起眼的发簪顺势滑落,卡在车板缝隙里。接着,她又开始喊饿,折腾着要吃东西,每一次停顿,都尽可能拖延时间,并在隐蔽处留下细微的记号。她甚至故意和看守搭话,套问他们的目的地,言语间带着恰到好处的恐惧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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