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将壮壮揽进怀里,冷眼提防着看他。
他冷静下来,尴尬地抓抓头,眼神飘忽道:你要不回来吧,孩子咱们可以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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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没有儿子傍身的他,敌不过孙秀兰的耳边风。
小小的家庭像是一个封建帝国,非亲母子为了赵长海那点财产尔虞我诈。
而他对我做的事情,似乎因为时间过的久,已被淡忘,又或者,他没觉得自己有错。
买媳妇在我们村很常见,老一辈都就这样。
他总试图如此说服我,好像犯错的人多了,错误便算不得错误,而是一种约定俗成。
所以现在还恬不知耻地来骚扰我。
哪有这种道理。
我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努力组织语言:
赵庆,你对我做的事,我永远无法原谅,绝不会再被你摆布。
从前我怕你,见你要躲着走,可我现在不怕了,离婚的事抓紧吧,不然我只能起诉你。
他讶异得嘴都合不拢,搞不明白那个卑微服从的我,怎么敢这么和他讲话。
我抱着壮壮头也不回地走了。
其实我心里也有点犯怵,乍见他的时候,第一反应还是怕。
可离开赵家以后,我飞速地成长着,学习新的技能,拥有赚钱的能力。
我不再是谁的提线木偶。
离婚的事,起初并不顺利,赵庆总是推诿拖延,我只好真的起诉他。
这类官司总是冗长而扯皮,就当我以为事情陷入僵局的时候,赵庆又主动提出同意离婚。
听说是他认识了新的对象。
而女方是孙秀兰的侄女。
12.
壮壮的康复进度不好不坏,他还是不愿与人接触,无法进入普通学校,但好歹可以自理生活。
而我的护理培训班也结业,辞去服装销售的工作,正式成为护工。
第一份工作,还是周姨帮我介绍的。
她是个闲不住的人。
每天都撑着拐杖,带着一条义肢去到楼下晒太阳,周围的男女老少都被她聊了个遍。
还真被她为我聊到个客户——隔壁单元的刘大爷。
他中风后留下后遗症,眼斜口歪,却不愿意去康复机构。
于是我被请去上门一对一带他复健,并为他按摩,防止肌肉过度萎缩。
比起来照顾完全不能自理的病人,这份工作倒是轻松的多。
第一天上户,我就觉得有点别扭。
刘大爷的眼神总是黏在我身上,我为他按摩胳膊时,他的手时常碰到我。
但当我望向他的时候,他却满脸无辜。
或许是我太敏感,我这样安慰自己。
他的神经和反应能力变得这样迟钝,不会是我想的那样。
可现实再次给我上了一课。
13.
这天我坐在他的正对面,对他进行力量测试。
他的手没有伸向桌子上的握力计。
而是伸到我的胸部上,用力地抓了一下。
我整个人弹起来,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他笑得猥琐又邪恶,口齿不清地问:怎么样恢复得不错吧!
我仓惶逃窜,羞耻和厌恶的感觉占满我的心。
向来节约的我,那天在卫生间哭着冲了一个多小时的澡。
周姨问我为什么辞职,我不敢说出实情,只是含糊其辞复健效果不好被辞退
几天后,我去新的户主家面试回来,却看见她跟刘大爷扭打成一团。
两人狼狈地倒在地上,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