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头吻住她，这个吻漫长而温柔，像是要把余生的温柔都揉进彼此骨血里。远处传来汽笛声，惊起一群海鸥，它们掠过金色的海面，向着更辽阔的天空飞去。

    而他们，终于在这乱世里，找到了属于彼此的归墟。

    第十章（终章）·

    永恒

    五年后。

    爸爸！你又把妈咪的口红藏起来了！

    三岁的小葡萄举着空口红管冲进书房，卷发上还沾着奶油——显然是趁保姆不注意偷啃了蛋糕。傅沉舟放下钢笔，笑着将女儿抱上膝头，指尖抹去她鼻尖的奶油：谁让你妈咪昨天说要‘惩罚’爸爸

    惩罚小葡萄歪头，发梢上的蝴蝶结跟着晃动，像上次把爸爸关在门外那样吗

    正在整理文件的林知意手一抖，文件撒了满地。她瞪了眼始作俑者，却见傅沉舟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指节敲了敲女儿肉乎乎的小脑袋：小孩子家家的，别什么都听。

    门铃忽然响起。保姆领着快递员走进来，递来一个海外包裹。林知意拆开时，一张泛黄的信纸滑落出来，上面是沈念秋的字迹：

    沉舟，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不在了。念薇还小，希望你能替我照顾她。别告诉她当年的真相，就当我是自愿离开的吧。还有......如果有一天你遇见和我长得很像的女孩，请替我告诉她，妈妈很抱歉......

    泪水模糊了字迹。林知意想起上个月在监狱见到的沈念薇，那个女人抱着她哭了整整一小时，说终于明白姐姐为什么选择你。此刻阳光穿过百叶窗，在信纸上投下斑驳光影，她忽然觉得心里的结终于解开了。

    怎么了傅沉舟察觉到她情绪不对，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小葡萄也跟着蹭过来，肉乎乎的小手替她擦眼泪。

    没事。林知意摇摇头，将信纸折好收进抽屉，只是忽然觉得，我们能这样在一起，真好。

    傅沉舟低头吻了吻她额头，又在女儿脸上落下一吻：以后会更好。

    话音未落，婴儿床里的双胞胎忽然啼哭起来。小葡萄立刻跳下爸爸膝盖，像个小大人似的跑去哄弟弟妹妹：别怕，姐姐在呢！

    林知意看着眼前的场景，忽然想起那年在傅家老宅，她以为自己坠入深渊，却没想到抓住了一颗星星。此刻阳光正好，两个孩子的啼哭声渐渐变成奶声奶气的笑，小葡萄正举着口红给爸爸画胡子，而傅沉舟任由女儿胡闹，眼里满是温柔。

    累吗他趁孩子不注意，偷偷捏了捏她腰侧。

    累，但很幸福。她靠在他肩头，望着窗外的梧桐树——那是他们结婚时种下的，如今已亭亭如盖。

    夜幕降临时，孩子们终于被哄睡。林知意靠在落地窗前，看着傅沉舟在花园里给葡萄藤浇水。男人穿着白色衬衫，袖口挽起露出腕间的黑玫瑰纹身，月光给他镀上一层柔光，像极了她梦里的模样。

    在看什么他走进来，身上带着青草的香气，是不是在想......他忽然搂住她腰，当年那个在雨里哭的小女孩，怎么就成了两个孩子的妈妈

    林知意转身勾住他脖子，指尖划过他唇畔：我在想......她忽然踮脚咬住他耳垂，某个老男人什么时候才能兑现‘生三个孩子就封山’的承诺

    傅沉舟低笑出声，手掌托住她膝弯将她抱起。路过婴儿房时，他特意放轻了脚步。月光透过纱窗洒进来，在他们交叠的影子里织出一片银河。

    今晚就开始。他将她放在床上，指尖挑开她睡衣肩带，不过先说好......他低头吻住她，声音沙哑得像是浸过蜜的沙，这次不许再叫我‘小叔’，要叫老公。

    林知意笑着环住他脖子，任由月光将他们的影子融在一起。窗外，葡萄藤的枝叶沙沙作响，远处传来海浪声——那是普吉岛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