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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虚岁得

    38

    了吧

    她一把抢回证件：青岛人都这么算！

    转身对我眨眼时，睫毛膏结块掉在下眼睑，像道黑色的泪。

    在流亭机场接机的是辆劳斯莱斯，司机戴白手套鞠躬：尹小姐，别墅已经打扫好了。

    海景别墅的落地窗前，尹雪指着远处帆影：那是我爸的游艇。

    后来物业告诉我，这房子是日租八千的婚拍场地，上个月刚办过三场豪门婚礼。

    她递来的别墅钥匙挂着香奈儿吊牌，我摸到塑胶边缘的毛刺，

    和她在汉正街买的

    A

    货包一个质地。

    存单和金条先押你这。

    她踮脚吻我时，后颈粉底液蹭在我领口，露出大片暗黄肤色。

    这个在青岛海水浴场泡大的千金，居然有常年穿高领衣服晒出的黑白分界线。

    我站在露台看着她驾车离去，劳斯莱斯拐弯时刹车灯亮起，

    车牌上的鲁

    B，属于某家婚庆公司。

    6

    青岛的五月海风湿咸，别墅保险箱里的

    46

    万存单正在褪色。

    尹雪第七次催促我交出金条时，窗外的潮声突然变得刺耳。

    我爸说必须带金条去开光。

    她晃着手机里

    P

    出来的聊天记录，屏幕裂痕割碎了父亲二字，

    这是给孙子的传家宝...

    我攥着金条的手心渗出汗，红丝带突然断裂。

    金属磕在大理石地面发出闷响，缺口处露出灰白色内芯，

    像极了老家腌菜用的铅块。

    可能是氧化了！尹雪捡金条的手在抖，爱马仕丝巾擦过破损处，留下蓝色纤维。

    后来物证科告诉我，这种工业铅表面镀金成本不到三十块。

    她借口买孕妇装匆匆出门，行李箱滚轮碾过玄关地毯。

    我盯着地毯上可疑的圆形压痕，掀开发现暗门

    ，

    里面藏着充气泵，软管还粘着硅胶碎屑。

    手机突然震动，表弟发来直播录屏截图。

    画面里尹雪的孕肚在敬酒时诡异地偏向左侧，网友放大截图标注：束腹带挂钩穿帮！

    我冲进卧室掀开床垫，夹层里藏着三张不同医院的孕检单。

    协和医院的报告日期是

    3

    月

    15

    日，

    同济医院的却写着

    3

    月

    18

    日，同一孕周不可能相隔三天检测。

    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照片，穿碎花裙的尹雪在田埂插秧，虎口的胎记在烈日下像团燃烧的煤。

    典当行老板用喷枪灼烤金条时，我闻到了塑料融化的恶臭。

    镀金层不超过

    0.1

    微米。

    他刮开缺口冷笑。

    柜台玻璃映出我惨白的脸。

    想起尹雪总哄我戴定情金链，现在它正躺在我背包里。

    租车行就在典当行隔壁，老板叼着烟翻着记录：白色保时捷

    这女的上个月租过五次，扮演过律所合伙人、海归画家...

    他忽然压低声音，听说还在光谷包养了个大学生

    我心中一惊，但表面仍强作镇定。

    中国银行的叫号单在我手里皱成一团。

    柜台后的姑娘推回存单时，食指在防伪水印处点了点：真正的大额存单是彩虹印刷，这上面是喷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