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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雷动,我却下意识寻找一个永远缺席的身影。

    恭喜。颁奖结束后,徐朗递给我一束向日葵,这是你应得的。

    我勉强笑了笑。手机里满是祝贺消息,唯独没有那个最想看到的名字。鬼使神差地,我点开莫淮辞的朋友圈——最后更新还停留在半年前,是一张纽约的夜景。背景图却是模糊的雪山远景,我眯起眼睛,隐约看到角落里有个小盒子一样的物体,但看不清是什么。

    打算怎么庆祝徐朗问。

    不知道。我收起手机,也许...完成一个未竟的旅行。

    毕业典礼那天,阳光灿烂。我穿着学士服在校园里拍照,和室友、同学、教授合影。文学院的传统是放飞写有梦想的气球,我盯着那片渐远的蓝色,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去玉龙雪山。晚上聚餐时,我宣布道。

    一个人林小雨瞪大眼睛。

    嗯。我点头,完成一个约定。

    七月初,我踏上了前往云南的旅程。飞机上,我翻看着手机相册里存留的几张我们的合照——大部分已经删了,只留下这几张作为纪念。照片上的我们笑得那么开心,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力量能将我们分开。现实多么讽刺。

    丽江古城比想象中热闹。我住在预定好的民宿,房间里就能看到远处的玉龙雪山。老板是个热情的纳西族大叔,听说我要登山,特意准备了抗高反的红景天茶。

    一个人来他递给我茶杯。

    嗯。我望着雪山,本来应该是两个人。

    他了然地点头,没再多问。

    第二天一早,我坐缆车上了4506米的高度。高原反应让我头晕目眩,但坚持徒步到4680米的观景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呼吸变得艰难,但我固执地向前走。

    慢慢来,别急。同行的驴友扶了我一把,第一次来高原

    我点头致谢。他是个三十出头的摄影师,叫徐朗——和学长同名,让我愣了一下。

    这名字很常见吗我开玩笑地问。

    可能吧。他笑着帮我调整氧气瓶,我认识三个徐朗。

    走走停停两小时,我终于站在了4680米的标志牌前。雪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天空蓝得不像话,仿佛触手可及。这里本该是我们一起到达的地方,本该是他兑现在雪山前求婚玩笑的地方。

    要拍照吗徐朗举起相机。

    我点点头,站在标志牌旁,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拍完后,他突然指向远处:看,那是冰川!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看到一片耀眼的白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一刻,一种奇异的平静涌上心头。所有的痛苦、遗憾、不舍,似乎都被这亘古的冰雪净化了。我深吸一口气,稀薄的空气让头脑异常清醒。

    谢谢。我对徐朗说,能帮我再拍一张吗

    这一次,我摘掉氧气面罩,对着镜头露出真心的笑容。身后是巍峨的雪山,而我在它的见证下,终于释怀。

    下山后,我发了一条朋友圈,配图是站在4680米标志牌前的照片。文案很简单:【我再也不要成为任何人生命中的一点点。】

    刷新页面时,一条新动态跳出来——是莫淮辞。三年来的第一条朋友圈。

    一张结婚证的照片。他穿着白衬衫,依旧英俊逼人,身旁的女孩明眸皓齿,笑靥如花。配文:【你好,莫太太。】

    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亲眼看到这个画面还是像一把刀直插心脏。我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直到视线模糊,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但奇怪的是,这眼泪不像想象中那么痛苦。更像是一种告别,一种释然。我轻轻点了个赞,然后关掉手机,望向窗外的雪山。

    晚上回到民宿,老板准备了热腾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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