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声戛然而止——我已用两枚婚戒启动了紧急制动。

    你知道吗我是第0号克隆体，永远无法觉醒。程野后退，露出后颈的条形码NC-000，只有初代母体的卵子能让我变成完美容器。

    朵儿冲进动力舱，金属支架砸向程野的婚戒，蓝光爆闪中，戒指飞出，编号24000002滚落。我捡起戒指，发现内圈刻着NC-000，觉醒度0%，永远的零号。

    程野，你以为自己在操控命运，其实你也是被编号困住的实验体。自毁程序倒计时归零前，最后一个基因锁控制器熄灭。码头警笛声响起，程野瘫坐，后颈条形码浮现。

    柯北抱着柯丽走来，她手腕上的智能项圈消失，只留下浅淡疤痕。妹妹，对不起。柯丽摇头，是凤姐教会我，编号困不住灵魂。

    夕阳染红码头，我望着海面，腕间电子藤蔓逐渐淡去。柯北递来枚普通戒指，内侧刻着DF-24000001.17，旁边多了行小字：独孤凤，第17次重生，也是第一次为自己而活。

    远处，戴婚戒的情侣们拆除戒指，金属碰撞声如基因锁破碎。程野被押上警车，眼神空洞：初代母体的意识藏在电子藤蔓里……

    海风掀起衣角，后颈的条形码不再是耻辱，而是反抗的战旗。柯北的黑客设备震动，南极传来异常信号，诺亚二号实验室的基因密钥，与我的婚戒编号一致……

    ------

    6、新的曙光

    三个月后，基因伦理法庭的穹顶笼罩在淡金色的全息光晕中，12面环形屏幕循环播放着海底实验室的监控录像。我摸着无名指上的疤痕，那里曾戴着编号24000001的婚戒，如今只留下淡金色的电子藤蔓纹路，仿佛褪色的誓言。

    被告程野，首席法官的声音透过量子麦克风传来，你是否承认利用‘佳缘智配’平台，非法收集2.4亿女性的基因数据，进行克隆体培育实验

    程野坐在被告席上，金丝眼镜后的瞳孔空洞无神。他扯掉袖口，露出小臂上枯萎的电子藤蔓：法官大人，我只是跨国组织的棋子。全息屏切换到他的基因图谱，后颈条形码NC-000刺眼醒目，他们说，只有初代母体的卵子能让我成为完美容器……

    法庭哗然。我握紧手中的银戒，内侧刻着DF-24000001.17。朵儿作为证人走上法庭，手腕上戴着刻有NC-001的手链：克隆体的基因链里藏着‘觉醒开关’，当电子藤蔓爬满手掌，就能激活初代母体的记忆。独孤凤证明了觉醒与编号无关，只与人性有关。

    程野突然站起，疯狂大笑：你们以为销毁‘诺亚方舟’就安全了南极的‘诺亚二号’实验室正在培育第18号克隆体！她是真正的‘超级母体’，而独孤凤的电子藤蔓，正是启动她的钥匙！

    柯北冲上证人席，全息屏跳出加密视频：穿白大褂的男人举着我的基因图谱，背景是南极冰层下的实验室。他们的目标不是完美人类，是制造控制人类生育的‘母体病毒’，通过婚戒植入所有女性体内！

    法庭瞬间寂静。我看着屏幕上第18号培养舱，想起柯丽的话：真正的救赎是让每个生命自己决定人生。休庭时，柯丽递来所有克隆体的身份重设申请，她的申请表上写着NC-018（自由人）。

    不了，我合上文件夹，这个编号不是耻辱，是反抗的印记。想起打开的金属箱，王薇的广告策划案首页写着：基因不该定义我们是谁，我们的选择才是。

    傍晚的基因公园，夕阳将DNA双螺旋雕塑染成金色。柯北教朵儿破解智能设备基因锁，维生素C泡腾片在水杯里翻涌。酸性物质能溶解纳米电极，他说，就像反抗能打破束缚。

    广场电子屏弹出紧急新闻：南极冰层下发现巨型实验室，‘诺亚二号’信号源与‘佳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