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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她摸着枫叶上未干的墨迹,忽然想起他说

    更与何人说

    时的苦笑,那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书生的酸气,却让她心口的锁麟蛊,疼得几乎要跳出来。

    她走到祈愿台前,指尖抚过刻着的蛊纹,轻声念起族中禁咒。月光下,她腕间的蛊纹又淡了几分,像被风吹散的流萤。但她不后悔,就像流萤蛊为了主人能照亮夜路,哪怕燃尽最后一丝荧光也在所不惜。毕竟,能让沈砚白带着希望踏上征途,能让他眼中始终映着金榜题名的光,便是她用阳寿换来的,最珍贵的东西。

    山风掠过吊脚楼,带走了最后一声银铃响。阿诺望着沈砚白离去的方向,轻轻笑了

    ——

    这一笑,又让心口的金鳞蛊纹暗了一分。但她不在乎,因为她知道,在远方的某个地方,有个穿着青衫的书生,正带着她的全部心意,朝着梦想狂奔,而她的每一分疼痛,都在为他的笑容铺路,直到命运的尽头。

    第四章:京城科举之路

    京城的初雪落在琉璃瓦上时,沈砚白正在租住的青瓦巷陋室里研墨。窗棂纸被北风撕出细响,他呵着白气翻动书卷,腕间银铃忽然发出极轻的

    叮

    声

    ——

    那是阿诺临别时系在他行囊上的,三个月来,这串铃声第一次在无风时响起。

    阿诺...

    他指尖抚过冻得发红的铃身,忽然想起苗疆此时该是满山朱砂草的旺季,她是否正背着竹篓在晨雾里采草案头青瓷碗里的蓝焰草茶已凉透,水面漂着几片枯叶,像她发间偶尔落下的碎花瓣。

    科举只剩十日,沈砚白却在深夜染上风寒。炭火在铜炉里噼啪作响,他裹着苗绣披肩蜷缩在榻上,眼前的《论语》字影模糊成一片。恍惚间看见阿诺提着灯走进来,银铃响着替他掖被角,可伸手触碰时,却只摸到冰凉的锦被。

    公子可是病了

    沙哑的嗓音惊得他睁开眼,只见屋角立着个灰衣老人,头戴苗银冠,衣襟上绣着极小的金鳞纹

    ——

    正是灵蛊族的护心蛊图案。老人捧着粗陶药罐,罐口飘出青蚨草的苦香,与阿诺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老伯是...

    沈砚白想撑起身子,却被剧烈的咳嗽扯得浑身发颤。

    老人不答话,只将药罐放在案头,从袖口掏出片朱砂草塞进他口中。草汁在舌尖炸开清苦,却带着莫名的暖意,像有人用指尖轻轻抚过他发皱的眉心。沈砚白望着老人转身时露出的银铃穗子,突然想起阿诺说过的引虫香陶罐,喉间的疑问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三日后,沈砚白在科场握笔的手仍有些发虚。砚台里的墨汁映着他眼下的青黑,却在看见策论题目时突然清明

    ——论民生与吏治,这不正是阿诺常说的

    蛊虫需顺其性,治人需察其情笔尖落下时,银铃在袖中轻响,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正隔着千里山水替他稳腕。

    放榜那日,朱雀街挤满了翘首的举子。沈砚白攥着阿诺绣的护腕,指尖划过上面的

    砚

    字刺青,忽然听见有人爆喝:状元郎!沈砚白!

    榜单最上头的朱笔字迹像团跳动的火,烧得他眼眶发紧。

    中了!真的中了!

    他抓住身边友人的手,仰天大笑,鬓角的玉簪勾住榜文,带下几片金箔般的碎屑。这一笑惊飞了檐角寒鸦,却让千里之外的苗疆吊脚楼里,正在晾晒草药的阿诺突然踉跄着撞翻竹筛。

    蓝焰草在泥地上滚成一片,阿诺按住心口剧烈的跳动。锁麟蛊像条被抽打的金蛇,在血管里横冲直撞,眼前的世界突然蒙上灰雾。她摸到腰间空了的银铃穗子,才想起三个月前将最后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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