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程...墨...我艰难地发出声音,希望他能认出我来。
男人的目光漠然扫过,在看到一地的血迹时,眉头皱得更紧了。
真是晦气,大喜的日子撞上这种事。他冷冷地说,把她处理掉,别让血弄脏了酒店门口。
可她好像是个孕妇...一个小弟犹豫着说。
孕妇又怎样敢撞我程墨的婚礼,就该付出代价。程墨的声音冷酷异常,带到后巷去,别在这里碍眼。
几个打手粗暴地将我拖起,我痛得几乎晕厥过去,却仍不忘护住自己的肚子。
程墨!是我啊!我是初雪!我拼尽全力喊道,希望他能看我一眼,哪怕就一眼。
但他的背影已经转向,牵着那个白纱女子踏上红毯,头也不回。
我被拖到一条阴暗的巷子里,拳脚像雨点般落在我身上。我蜷缩成一团,竭力保护着腹中的孩子,却依然感到他的生命力在一点点流失。
程爷说了,这种晦气的东西就活埋了吧,免得脏了他的眼。一个打手冷笑着说。
在我逐渐模糊的视线中,我看到一辆救护车停在了巷口,有医护人员冲了过来。
天啊!这是谁干的这孕妇都快不行了!
快送医院!再晚就一尸两命了!
在被抬上救护车的那一刻,我的心已经死了。那个我爱了八年的男人,亲手将我推入了深渊。
背叛不仅仅是背叛,更是一种彻骨的凉薄和绝望。
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我的存在似乎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抛弃的符号。
我紧紧闭上眼睛,任泪水肆意流淌。
第二章:红与黑的交织
救护车的鸣笛声如同一首凄厉的挽歌,撕裂着这座城市的宁静。
我被送入了城郊的一家小医院,这里的设备简陋得可怕,却是当时距离最近的救治点。浑身的疼痛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那是一种灵魂被撕裂的痛苦,肉体的折磨反而成了次要。
产妇情况危急,胎儿心跳微弱,立刻准备剖腹产!
医生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而我只能无力地躺在冰冷的推车上,任由他们将我推向命运的十字路口。
手术室的灯光惨白刺眼,像是照进地狱的一束光芒,既不温暖也不安慰,只是冷漠地见证着生命的挣扎。
我们需要联系家属,这种情况必须有人签字。一个护士急切地说。
我...我的丈夫...程墨...我艰难地开口,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电话拨出去了,却始终无人接听。
那一刻,我清晰地意识到,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刻,程墨正和他的新娘举杯相庆,享受着众人的祝福。而我,只是他生命中一个可以轻易抛弃的过客。
产妇宫口开了四指,胎头已经下降,但是胎儿状态不稳定!医生的声音透着紧张。
我感受到一阵阵撕裂般的痛楚,却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的生命在流逝,孩子的生命也在流逝,而那个曾经发誓要保护我们的男人,此刻正在何处
就在这危急时刻,医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
快!快救我太太!
熟悉的声音穿透墙壁,让我的心脏猛地一颤。是程墨来了吗他终于想起了他还有一个怀着他骨肉的妻子
程先生,您太太手上的伤口并不严重,只是皮外伤,我们会立刻处理。
什么皮外伤我太太的手被玻璃割伤,都快见骨了!你们这些庸医!给我叫最好的医生来!立刻!马上!
我的心如坠冰窟。
他口中的太太,不是我,是那个身穿白纱的女人。
此时一位护士走进产房,神情焦虑,不好了,院长要求所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