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妖劫焚天
天妖古界的入口隐于苍梧界东南的妖雾海,百万里海域终年被七彩妖云笼罩,每一朵云都凝聚着上古妖族的精魄。当烛离化作青鸾载着三人冲破雾障时,海面突然掀起千丈巨浪,十二只背生金鳞的妖鲨破水而出,眼中泛着审判的红光。
“背叛族群的杂种,滚下来受死!”为首妖鲨的背鳍上刻着天妖古界的族徽,“青鸾血脉岂容与人类签订主仆契约!”
林小北踏枪而立,看着烛离浑身发抖却仍护在他身前的模样,突然想起上一世她被族群拔去逆鳞的场景。弑神枪第七段的枪缨骤然炸开黑雾,在海面凝成青鸾展翅的虚影:“天妖古界的规矩,是强者为尊吧?”他枪尖轻点海面,妖鲨的血精突然被强行抽出,“让你们的青鸾族长来见我,否则,我就把这片妖雾海,变成第二个黄泉图。”
妖鲨们惊恐退散,海面裂开一道金光灿灿的裂缝,露出深处悬浮的青铜巨城——青鸾族的圣城“鸾霄城”。城头站着一位羽冠华服的老者,背后九道尾羽泛着神圣的青色灵光,正是青鸾族现任族长“烛明”,化神境巅峰强者。
“混沌道l,你可知烛离触犯了天妖古界的《血脉天条》?”烛明的声音如天雷滚过,“她的逆鳞契约,让整个青鸾族蒙羞!”
“天条?”林小北看着烛离尾羽上被刻意遮掩的旧伤,“三百年前,你们为了让她突破化神境,强行拔去她十七道逆鳞,算不算触犯天条?”他突然抬手,烛离额间的火灵印记亮起,“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承认她的‘逆天命者’身份,要么……”枪身上的弑神纹路首次投射出太初剑尊的虚影,“我用弑神枪,为她重铸逆鳞。”
烛明的瞳孔骤缩,他终于认出那是混沌祖地的至高虚影。当看到林小北掌心的青鸾逆鳞残片(上一世被他收藏的烛离断羽)时,老者突然长叹,九道尾羽通时亮起:“随我来,圣城地底的‘焚天殿’,藏着青鸾族守护万年的秘密。”
与此通时,天机阁的望气舟残骸中,三位灰袍老者正通过血祭秘法与天道沟通,他们手中握着从苏寒身上偷取的剑骨碎屑:“诸天锁魂阵已启动,混沌道l的命星正在与剑骨共鸣,只要击碎这枚‘剑心灯’——”
“砰!”
话音未落,剑心灯突然炸裂,苏寒的断剑虚影穿透千里,在老者眉心留下弑神纹路。少年此刻正在鸾霄城的炼羽池中,剑骨与烛离的逆鳞残片产生共鸣,断剑竟开始生长出青鸾尾羽般的剑穗。
“宿主境界突破:灵台一重天!”道童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此刻它已脱离天机阁控制,“神识具现化能力解锁,可短暂召唤太初剑尊虚影!”
林小北感受着识海如星空般璀璨,突然听见澹台明月的惊呼。在焚天殿深处,女子正捧着一面布记裂痕的轮回镜,镜中倒映的不是未来,而是三百年前的过去:
太初剑尊与第七皇女在混沌祖地的星穹下举行婚礼,弑神枪与轮回镜交相辉映,而他们脚下踩着的,正是尚未分裂的完整弑神枪。殿中高悬的“天道之眼”突然破碎,露出其后onit着一切的传说境存在——归墟海眼的时空管理者。
“原来,我们前一世的婚礼,就是天道规则的第一次崩塌。”澹台明月的声音哽咽,镜中画面切换成林小北陨落的场景,“我刺向你的心口,不是为了封印枪魂,而是为了将你的残魂,送入第二十八次轮回。”
林小北握住她的手,发现她腕间的魔纹正在与自已的混沌道l融合,形成全新的“混沌魔纹”。殿中央的青铜祭坛上,静静躺着第七枪段的配套灵物“焚天翎”,正是青鸾族世代守护的弑神枪配件。
“烛明族长,劳烦打开混沌祖地的入口。”他转身面对老者,手中的焚天翎与弑神枪发出共鸣,“我知道,青鸾族的真正使命,是看守混沌祖地的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