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无间业火
九幽冥府,往生桥畔。
血色河水逆流而上,孟婆的汤池在雾中若隐若现。林小北踏枪悬停在桥头,看着桥下翻涌的忘川水,每一滴都倒映着修士的前世今生。烛离化作青雀蜷缩在他肩头,羽毛因幽冥寒气而泛着霜色:“宿主,孟婆汤能消弭真仙记忆,过桥需闭三识。”
“不必。”林小北抬手按在桥头石碑,混沌道l运转间,石碑上的“往生”二字突然分裂成阴阳两极,“我来不是喝汤,是见地藏王佛。”
桥中央,灰袍老妪缓缓转身,手中汤勺滴落的孟婆汤在虚空凝成镜面,映出林小北心口的剑形胎记:“第二十八世轮回者,你打破了往生桥三千年的寂静。”她的目光扫过他手中的弑神枪,“无间狱的业火,已经等了太久。”
就在此时,九幽冥府深处传来钟鸣。十八道黑色锁链从雾中射出,缠向永寂剑宗众人,链身刻记往生咒文,正是玄冥教“黄泉锁魂链”的改良版。苏寒挥剑斩落锁链,剑骨与锁链上的弑神纹路共鸣,竟将锁链反震向雾中。
“是玄冥教余孽!”烛离突然发出尖啸,“他们在无间狱开坛祭典,试图复活第七祭坛!”
林小北瞳孔骤缩,想起药神谷湖底的残图——第七祭坛的核心,正是九幽冥府的无间狱。他踏枪冲向钟声来源,识海深处的《三千道藏》突然翻开至“幽冥篇”,浮现出无间狱的构造:九层业火狱,层层关押着上古魔修,最深处沉睡着魔渊始祖的第一缕残魂。
“澹台,你带苏寒去孽镜台,解析玄冥教的祭典方位。”他将雷耀枪抛给少年,“烛离,引动青鸾族的焚天焰,烧掉锁魂链的咒文。”
“小心!”澹台明月抓住他的手腕,轮回镜中倒映出无间狱底层的景象,“孟婆汤池下,藏着通往永夜魔渊的传送阵,他们要拿你的混沌道l,重启魔渊的‘永寂炼魂阵’!”
话音未落,桥底突然炸开黑色漩涡,无数血手捧着玄冥教的黄泉图破水而出。林小北感觉识海一阵剧痛,寿元刻度疯狂倒退——这是业火反噬的前兆,因为他正在干预九幽冥府的天道法则。
“系统,启动悟道推演!”他咬牙嘶吼,燃烧二十年寿元,“解析黄泉图的祭典核心!”
金色符文如暴雨般注入识海,林小北“看”见玄冥教正在用十万鬼修的精魄,在无间狱第八层重塑第七祭坛。祭坛中央,静静躺着第九段弑神枪“永寂枪”,枪身缠绕着地藏王佛的因果业火。
“原来如此,永寂枪被地藏王的誓愿所困。”他突然轻笑,弑神枪爆发出鸿蒙紫气,“孟婆,借你的汤池一用。”
老妪眼中闪过讶色,尚未反应,林小北已投身汤池。混沌道l与孟婆汤剧烈反应,竟将消忆之力转化为因果解析——他“看”见三百年前,澹台明月作为第七皇女,曾在此用魔血封印永寂枪的场景。
“小北!”澹台明月不顾孟婆警告,踏入汤池,轮回镜强行映照出汤池底部的传送阵。她眼尾紫痕暴涨,魔纹与孟婆汤融合,竟短暂掌控了幽冥时间流速:“三息!只能拖住三息!”
林小北抓住机会,神识沉入无间狱第八层。这里的业火比归墟海眼的更炽烈,每一道都灼烧着神魂。当他看见祭坛上的永寂枪时,枪身突然发出悲鸣,枪缨上的鸿蒙紫气与地藏王的金色誓愿相互排斥。
“地藏王佛,你当年立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可曾想过,魔渊正在用你的誓愿囚禁弑神枪?”他抬手,混沌道l强行压制业火,“我借永寂枪一用,待魔渊覆灭,定还你一个清净幽冥。”
话音未落,祭坛突然崩裂。地藏王的虚影从业火中升起,手中锡杖点向林小北眉心:“混沌道l,你若能接本座三杖,便允你取枪。”
第一杖落下,携带着十万恶鬼的业力。林小北运转《三千道藏》,将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