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的枪身。

    “原来，上三天的圣地，从一开始就是混沌祖地的守墓人。”林小北冷笑，看向永恒者，“你们怕我找回守墓人的记忆，怕九重天域知道，所谓天道，不过是你们囚禁混沌道l的牢笼。”

    永恒者的虚影首次出现裂痕，它终于意识到，这个轮回者不仅集齐了弑神枪，更唤醒了守墓人的传承。当林小北将天道种子融入太初圣殿的核心，整个太清天的法则开始崩塌重组，那些被封印的守墓人残魂，正顺着弑神枪的枪缨回归混沌祖地。

    “澹台，接住！”他将天道种子抛向正在经阁奋战的澹台明月，“用轮回镜融合太清真经，那是太清天用来镇压魔渊的真正力量！”

    女子点头，轮回镜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辉，与太清真经阁的《太上忘情诀》残卷产生共鸣。她眼尾的紫痕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眉心处闪烁的混沌仙纹——那是魔渊皇女与太清圣女的本源融合。

    “小北，经阁最深处，有归墟海眼的坐标！”她的声音带着惊喜，“还有……你前一世刻下的‘永寂轮回阵’图！”

    林小北心中一动，终于明白为何每一世轮回都会在太清天遇见她——这里本就是混沌祖地与永夜魔渊的平衡点。他运转因果共享能力，将太初圣殿的守墓人记忆传入她的识海，两人通时“看”见了九重天域的创世真相：

    混沌祖地孕育出九段弑神枪，由九位守墓人镇守，而魔渊始祖正是第十位守墓人，因贪念力量堕入永夜。传说境的永恒者，不过是混沌祖地的法则具现，他们害怕混沌道l打破平衡，才创造了天道轮回系统。

    “原来，我们对抗的不是魔渊，而是害怕改变的天道本身。”澹台明月轻声说，手中的轮回镜突然完整，“小北，我们可以用永寂轮回阵，让九重天域的众生自已选择未来。”

    就在此时，归墟海眼方向传来巨响。时空管理者的残余力量联合魔渊始祖的残魂，正在冲击混沌祖地的大门。林小北看向苏寒，少年正用剑骨支撑着崩塌的绞杀阵，剑身上的弑神纹路已蔓延至心脏。

    “苏寒，带着青鸾族回混沌祖地。”他将永寂枪抛给少年，“剑骨与枪身的共鸣，能让你暂时掌控九段枪的力量。”

    “那你呢？”苏寒接住枪，发现自已的境界竟突破到洞虚三重天，“传说境的永恒者还没——”

    “放心，天道的修正者，该换换了。”林小北转身，看向逐渐显形的永恒者群像，“澹台，启动永寂轮回阵，我来挡住他们的最后一击。”

    当澹台明月将轮回镜按在太初圣殿的核心，整个太清天突然化作一座巨大的阵盘。林小北踏剑而立，枪缨扫过之处，永恒者的天道法则纷纷崩解，露出他们背后的真实形态——不过是鸿蒙紫气凝聚的光茧。

    “你们看，传说境的存在，也不过是混沌祖地的蜉蝣。”他轻笑，洞虚九重天的力量完全爆发，“现在，我以永寂剑主之名，改写九重天域的法则：从此，没有注定的轮回，没有不可违背的天道，只有——”

    他看向正在融入轮回阵的澹台明月，她的身影与太初圣殿的守墓人虚影重合，“只有众生自已选择的道。”

    永恒者的光茧接连破碎，归墟海眼的时空裂缝彻底愈合。当林小北踏剑回到混沌祖地，看见苏寒正用永寂枪支撑着祖地大门，青鸾族的战士们列阵以待，剑冢弟子们的断剑上，都亮起了混沌道l的微光。

    “剑尊大人，苍梧界传来消息！”烛离化作青鸾飞来，羽翼间带着新生的鸿蒙紫气，“下三荒的凡人国度，正在自发修建永寂神殿，他们说……”

    “他们说，终于有人教会他们，命运可以握在自已手中。”林小北接过话，看向祖地深处的永寂剑印，如今的它不再是封印，而是一扇大门，“苏寒，准备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