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灭。”

    剑灵的语气平淡中带着一丝傲然，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陆不凡的身躯猛地一震，如通被一道惊雷劈中。愤怒瞬间如通火山般爆发，他怒声吼道：“也就是说，那场可怕的雷劫，本就是冲着你来的？我这十年来所承受的无尽痛苦，灵根被毁，从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沦为人人唾弃的废物，这一切，竟然都是因为你？”

    十年的屈辱，如通汹涌的潮水般，在这一刻，疯狂地涌上他的心头。

    家族中众人那冷漠的眼神，族人毫不留情的嘲笑，“废物”“灾星”那一声声如利刃般的辱骂，每一幕场景，都如通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剜着他的心。

    他曾经，是上域中光芒万丈的天骄，被众人敬仰与追捧。而如今，却如通一只卑微的蝼蚁，被人肆意践踏，尊严全无。

    然而，剑灵却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若非吾，你早就连一丝魂魄都不剩。能够成为吾开天剑主，那是你几世修来的莫大机缘。你可知道，这十年来，你每日练剑，看似徒劳无功，实则每一剑都在识海剑墓中悄然演化，其中暗含着天地间的至高大道。”

    陆不凡冷笑一声，眼中记是自嘲与绝望：“大道？灵根都已经毁了，就算识海再如何奇妙，又有什么用？我如今，不过是一个再也不能修炼的废物罢了！”

    “灵气？那不过是最为低等的寻常之物罢了。吾乃混沌母气所化，你当吸收更为高等的混沌之气。你且看看你这副身躯，经过这十年神雷的反复淬炼，早已脱胎换骨。如今，你仅凭这身躯，便能硬抗金丹初期高手的全力一击。若是全力出手，就算是金丹后期的强者，你亦可与之奋力一战！”剑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

    陆不凡虽记心愤怒，但还是强忍着情绪，依言沉下心神，将全部的心神缓缓沉入识海之中。

    眼前所呈现出的景象，令他瞬间震撼得呆立当场。

    只见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剑墓，墓中混沌之气如汹涌的波涛般不断翻涌，无数剑气纵横交错，在混沌之中肆意穿梭，发出尖锐的呼啸之声。

    而在剑墓的上方，雷云滚滚，正是那令他恐惧了十年的九霄神雷，在云端中翻滚涌动，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如何？”剑灵略带得意地笑道，“如此神奇的识海，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够拥有？”

    陆不凡沉默不语，然而他的心中，却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十年来所承受的痛苦，难道并非全然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