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他不想为宋殊徒增烦恼。

    宋殊察觉到白子竺情绪不佳，又亲了亲白子竺：“想什么呢。”

    “没良心的家伙。”白子竺无奈，伸手刮了刮宋殊的鼻子，“走吧，送你回学校。”

    ———————

    宋殊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开始上下午的课了。

    她回到宿舍换了一身校服，然后回到教室上课。

    昨天刚放了一天假期，大家松散了不少，上课的强度却没有变化，大家都有些疲惫。

    “熬过这次月考——就是小长假了，大家要加把劲啊不要松懈！不然月考考不好，假期也玩不开心！下课！”徐松拍了拍手，宣布即将月考的消息，同时宣布下课。

    “哎，宋殊。”苏州咬着一杯饮料的吸管，向后转头和宋殊说话，“你放假想去哪里玩？”

    “不知道啊，还没想好。”宋殊托腮。

    “感觉可能很多人就打算留校自习了，准备高考，大家都好热爱学习。”苏周摇了摇头，“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打算去徒步爬山之类的放松一下。毕竟是个月考后的假期嘛！有5天，可以抽两天放松一下。”

    “唉……对于高三学生来说放不放假的区别真是不大！说实话有个高考在后面吊着就是怎么玩都不开心。”旁边的女生听到她们的对话，凑过来吐槽，“感觉想放松就会被家长告诫不能松懈，不想放松就会觉得浪费假期。”

    “是啊……”宋殊趴在桌子上，想到家里的父母，觉得不如还是呆在学校算了。

    她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发现水杯里的水被自己喝光了，空空如也，于是站起来去走廊的饮水机接水。

    走出教室，她发现沈嘉叡也在饮水机前接水。

    她走过去，站在沈嘉叡身旁，把水杯放在饮水机上，按下出水按钮。

    温水流入杯中，发出一阵水声。

    “沈嘉叡，谢谢你成人礼的时候为我准备的礼服。”宋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那套礼服我要怎么处理呀……”

    “不用客气，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把那套礼服留下吧。”沈嘉叡看着她，说。

    沈嘉叡比宋殊高不少，他从上往下看，能看到宋殊发旋。有几绺不听话的头发，从她的发旋翘起。沈嘉叡忍住想帮她抚平碎发的冲动，转身把接好水的水杯拿起。

    “感觉你帮了我好多，我觉得我真的应该好好感谢你。”宋殊说的是真心话，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承蒙沈嘉叡的帮助太多，她对沈嘉叡其实有些愧疚的情绪——如果不是因为她，沈嘉叡也不会受伤得那样重。所以她做不到对沈嘉叡的情况不闻不问。

    她抬头看沈嘉叡，他看起来好了很多，手臂上已经没有再缠着绷带，而是贴着块状的纱布，看起来伤口已经慢慢结痂、没有继续流血了。他恢复得很好，这让宋殊有些安心。

    “不要在意，宋殊。”沈嘉叡浅浅地笑着，“遇到这些事情，任何人都会这么做的。”

    他其实没有自己嘴上说的那么无私奉献、乐于助人，他确实想对宋殊要求回报，但是他觉得不是现在。

    他觉得自己付出的还不够多，不够在宋殊的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他还想放温柔些自己的声音，对宋殊说些什么，但是当他的视线顺着仰头的宋殊往下滑——他看到了藏在宋殊校服领子下的一枚吻痕。

    那枚吻痕的位置很刁钻，在肩颈连接处偏后的位置，如果从正面照镜子是无法看到的。

    但是如果穿校服、解开校服衣领的扣子，那么从上往下观察就一定可以发现。

    他这下知道为什么宋殊请假了一天，也知道宋殊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

    沈嘉叡无意识捏紧了自己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