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比得过心脏溃烂流脓的疼

    我下意识看向手上，鎏金怀表的倒计时跳转到00:05:59。

    今天，这场荒唐的闹剧就能彻底落幕。

    我回到家收拾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要彻底的离开这里。

    这时，程易忽然回来，在看到我的瞬间明显僵住了。

    宁宁医生不是说你要住院观察吗

    他的目光扫过我手背上渗血的纱布，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我没事。我淡淡说道。

    说罢我头也不回的上楼，简单收拾了一下后，拿起包准备出门，程易却执意要送我。

    上了车，我目光一滞——原本挂在后视镜上的平安车挂不见了。

    那是我曾拖着发颤的膝盖，在寺前跪拜了整夜，一步一叩首。

    踏过九百九十九级石阶，用掌心最后一点温度捂回来的平安愿。

    他看向我的目光，神色有些不自然，林薇对寺庙里的东西有些忌讳，暂时拿下来了，等会我再挂回去。

    我望着空荡荡的后视镜，轻轻摇头：不必了。

    就像这被取下的车挂，我们的感情从他选择摘下它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结束了。

    我让程易把车停在一个路口，自己走去了墓园。

    那里埋葬着我失去的五个孩子。

    雨水顺着墓碑滑落，像极了每一年手术台上我流干的眼泪。

    我蹲下身，指尖抚过五个并排的小小墓碑——它们甚至没有名字，只有我偷偷刻下的编号。

    一、二、三......我的声音被雨声打碎，

    妈妈失去记忆前，最后一次来看你们了。

    风卷着枯叶扫过脚边，我突然听见高跟鞋踩碎水洼的声音。

    你果然在啊，林薇甜腻的嗓音裹着香水味飘下来，易哥说送你到这个路口，我就猜到你会来这里。

    我站起身，眩晕让我不得不扶住墓碑。她今天穿了件米色风衣，领口别着那枚我眼熟的胸针。

    程易母亲临终前指明要传给儿媳的传家宝。

    我要过几次，可他从来舍不得给我。

    让开。我伸手去推她，却被她一下掀翻在地。

    多可怜啊！

    她用高跟鞋尖碾着我的小腹，这五个小野种根本就没被葬在这里哦。

    因为我一句害怕，易哥直接把他们像垃圾一样冲进了下水道。

    林薇的鞋尖在我小腹伤口上来回的碾压。

    说来真是讽刺，你这五次怀孕，每次的产检报告易哥哥都第一时间拿给我看，小杂种们明明健康得不得了呢。

    她凑近我耳边，呼出的气息像毒蛇的信子：特别是第三个孩子，医生都说胎心强得像小鼓！可惜啊，

    我不过随口说了句不想他有别的孩子，

    第二天你喝的牛奶里，就多了双份的堕胎药。

    她拿鲜红的指甲戳向我的脸，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你在流产时疼的死去活来，他抱着你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是对着以前我和他分手时的照片，练了整整三天的演技呢。

    说罢她拿出一叠照片甩在我的脸上。

    其中一张程易红着眼眶的照片，和第四次流产时，程易守在手术室外的哽咽一模一样。

    我浑身发抖，耳边嗡嗡作响。

    那晚程易生日，我冒着暴雨去买蛋糕，流产时血水浸透了电梯地毯，居然是他的杰作，我却自责是因为自己没保护好孩子。

    而此刻林薇的红唇一张一合：对了，猜猜为什么你最后一次流产，易哥要带我去马尔代夫转移你的注意力

    因为我跟他说，我有先天性贫血，需要你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