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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言言醒了,你再进来当面给她赔罪。
喉间翻涌的腥甜混着骨灰残渣,我跪在冰冷的石板路上,手指深深抠进喉咙。
胃里绞成一团,每一次干呕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扯出来。
父母的骨灰此刻竟在我肚子里,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剧烈颤抖。
泪水混着呕吐物浸湿地面,我瘫坐在地,嚎啕大哭。
夜色渐浓,月光洒在我狼狈不堪的身上。
我缓缓起身,许淮连鞋子都不给我穿。
我光脚踩在碎石遍布的路上,尖锐的石块瞬间划破脚掌,鲜血渗出染红地面。
我却感觉不到疼痛,像具行尸走肉般机械地移动。
不知走了多久,一辆黑色宾利突然急刹在身旁,车门打开的瞬间,熟悉的身影让我浑身僵硬——不是许淮,是宋泽!
他红着眼眶,声音颤抖得厉害:
清清,我来迟了......
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决堤,我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宋泽脱下外套将我裹紧,小心翼翼抱我上车,温热的吻落在额头:
睡吧,我带你回家。
......
与此同时,别墅内乔言终于悠悠转醒。
医生确认只是受惊,并无大碍。
许淮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乔言娇弱地蜷缩在他怀中撒娇:
淮哥,林清姐姐这次太过分了,你一定要替我出气!
放心,她已经得到教训了。
许淮安抚地拍拍她后背,随即吩咐管家:
去把林清带来,让她给言言道歉。
片刻后,管家慌慌张张跑来:
许总!院子里找不到夫人,侧门开着,她......她应该离开了!
许淮猛地起身,眼神阴鸷:
就她这个状况,衣不蔽体,能跑到哪去立刻派人去找!
彼时,我在宋泽的车上闭上了眼睛。
疲倦感袭来,我缓缓睡了过去。
我不会再回来了。
许淮,这辈子,你我再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