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晚站在厉家老宅的走廊上，手中的照片仿佛有千斤重。照片上的女人抱着婴儿，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穿透纸面。

    苏婉的话还在耳边回荡——"那份dna报告是假的。"

    她攥紧照片，指节发白。如果报告是假的，那林曼为什么要伪造？厉墨霆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老爷子又为什么要给她看这份假报告？

    无数疑问在脑海中盘旋，乔晚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已冷静下来。她必须弄清楚真相。

    ——

    深夜，厉家别墅。

    厉墨霆回来时已是凌晨两点。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乔晚晚蜷缩在沙发上，手里还捏着那张照片。

    "怎么还没睡？"他脱下西装外套，声音里带着疲惫。

    乔晚晚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灯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锋利，眉宇间的疲惫却怎么也藏不住。

    "在等你。"她轻声说。

    厉墨霆走近，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照片上，眼神骤然一冷："哪来的？"

    "苏婉给我的。"乔晚晚没有隐瞒，"她说dna报告是假的。"

    空气瞬间凝固。

    厉墨霆的眸色沉得可怕，他伸手拿过照片，盯着看了几秒，突然冷笑一声："她倒是迫不及待。"

    "你知道？"乔晚晚心跳加速，"那份报告真的是假的？"

    厉墨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威士忌，冰球在琥珀色的酒液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曼确实不是我母亲。"他声音低沉，"但她希望我是她的儿子。"

    乔晚晚愣住："什么意思？"

    厉墨霆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因为她真正的儿子，早就死了。"

    ——

    二十多年前，厉家老宅。

    林曼确实怀过厉震山的孩子，但在生产那天，孩子因脐带绕颈窒息而亡。

    "当时厉震山为了稳住林家旧部，从孤儿院抱回了一个男婴。"厉墨霆的声音冰冷，"那就是我。"

    乔晚晚浑身发冷："所以你根本不是厉家的血脉？"

    "不。"厉墨霆冷笑，"厉震山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选的是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这个真相比乔晚晚想象的还要残酷。

    林曼恨厉震山，也恨这个取代了她亲生儿子的孩子。她花了二十年布局，就是要让厉家父子反目，让厉墨霆在得知真相后痛不欲生。

    "那份假dna报告是她故意让老爷子看到的。"厉墨霆捏碎了手中的冰球，"她想让我以为，自已的亲生母亲恨不得我死。"

    乔晚晚心疼得几乎窒息。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厉墨霆总是对亲情如此淡漠——他从小就知道自已是个替代品，一个被利用的棋子。

    "那你早就知道这些？"她轻声问。

    厉墨霆看向窗外，夜色笼罩着他的侧脸："八岁那年，我偷听了厉震山和管家的谈话。"

    八岁。

    乔晚晚无法想象，一个八岁的孩子是如何承受这种真相的。

    她起身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冰凉，带着威士忌的凛冽。

    "现在你打算怎么让？"她问。

    厉墨霆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痛。他的眼神锐利如刀："林曼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我。"

    他俯身逼近，呼吸喷在她耳边："但她忘了，现在的厉家，是我说了算。"

    ——

    次日清晨，厉氏集团。

    乔晚晚刚走进总裁办公室，秘书就匆匆迎上来："夫人，林氏集团的林总来了，说要见厉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