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他神色如常,但谢溪行还是看出不同来,小声问:“你要将她一个人留在这儿?”
“嗯。”他扯了扯嘴角,“她喜欢这里。”
谢溪行似乎是听明白了:“你确认她能履行你与她的婚约?我可不像你这般心善,没什么干系还像祖宗一样供着。”
“我过两日便来接她。”温慎没有回答。
当晚,温慎回了莲乡,月妩留在谢家。
夜里,她睡不着,敲响了主屋的门。
蕙真正巧也没睡,起身要去开门,谢溪行拦住了她:“别去。”
“为何?”
“你没见温慎今日那伤心的样子?定是他这小娇妻不肯跟他回去,你若真事事都顺着她,她更是不愿回去了。”
蕙真皱了皱眉,她总觉得月妩没那样坏:“难不成让人一直外头等着?”
“我便不信你不去开门,她会站在门口一晚上。”
“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又是慎弟的未婚妻子。”蕙真越过他,披上披风踩了鞋,往外走。
门开,月妩就站在外头,白着一张小脸问:“姐姐,我怕黑,你能陪我睡吗?”
蕙真一看她这可怜模样,哪里还能拒绝,当即和她一起出了门:“好,我陪你睡。”
屋里的谢溪行快要气死了,心里骂了温慎一百遍,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妖精!无论如何,明天他也得将人给送回去!
然而,
温慎手上一顿,笑问:“吵到你了吗?”
“没有。”
“睡不着?”温慎放下木柴,转过身看着她。
她不肯让他看,埋头在他怀里。
“要我陪你睡吗?”
“不要。”她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我想和你一起劈柴。”
温慎摸了摸她的发:“好,你给我递柴,我来劈。”
她搬了个小凳坐在旁边,给温慎递柴。
没多久,劈好的柴摆满一整面墙,这项活儿算是完成了,温慎额上也布满热汗。
他不是那种话本子里清瘦的书生形象,他的手臂上有结实的肌肉,发力时会绷起流畅的线条。
月妩抿了口水,上前两步,捏了捏他的手臂。
“嗯?怎么了?”
“好硬。”月妩捏了捏,没捏动。
他放松手臂:“这样应当没那般硬了。”
月妩又捏了捏,果然没那么硬了。她撸起自己的袖子,晃了晃柔软的手臂:“你捏,我的不是那样。”
温慎喉头滚动一下,没经住诱惑,捏了捏她的手臂。
很软,很滑。
他松开,背过身去解释:“我常负重物,因而成了这样。明日想去庙里吗?”
月妩还以为他会生气,不会和她玩了,她那会儿看见他眼里的失落了。
“我去。”她上前,抓住他的手。
“好,今日刚好做些吃的,明日带在路上吃。”温慎不动声色反握住她的手。
她感觉到了,心里乐滋滋的,又像以前那样缠着他。
天依旧晴着,晒得人头皮滋滋冒油。往来行人不少,成群。
从家到庙里是一段上坡,温慎和月妩步行而至,一路上寒暄声不停。
月妩穿得还是那身冬日里的衣裳,走到庙里时已出了一身热汗,站在庙门旁的树下不停喘气。
温慎拿着斗笠给她扇风:“明日我便去城里看看做成衣的铺子开了没,好给你做两身衣裳。”
“好,我好渴,温慎。”
温慎从腰间解下水壶递给她。
一旁有婶子路过,问:“天都这样热了,咋还穿得这样厚?”
“扯了布的,还未来